第13章（第2頁）

我厭惡他的觸碰，一步步退后，直到后背抵上墻壁，退無可退，才用平靜無波的眼神看著他，顫聲道，“姜望，不要碰我，求你。”

論武力，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，想要他不要觸碰我，也只能出此下策。

姜望高瘦的身子晃了晃，止住步子，煩躁的抹了把臉，目光哀涼的看著我。

我在他的注視下，慢慢挪到沙發前坐下，抬頭看向姜望，“阿望，夫妻一場，該說什么，開誠布公的說吧。”

他僵硬的站著，英俊的五官仿佛被冰封住，肩膀向下垮塌，眼底涌起絕望的光。

“對不起，是我的錯。之前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沒有，連手都沒有碰過。今天是第一次，也是最后一次，我以我的生命發誓。只求你，原諒我這一回，別不要我。”

我輕嘆，“說真話吧，在我還愿意聽的時候。”

親的那么狠，手都游走那么半天，我不相信他什么都沒摸到。

他就是說出花來，我也不可能原諒他。

我只想要他一句真話，至少證明當年我愛上的姜望，不是一個本質上的人渣。

姜望在我面前蹲下，看著我的目光之中，帶著鋪天蓋地的沉痛和后悔，眼尾泛紅，眼睛里蒙著一層薄薄的霧。

“姜望，夫妻一場，雖說你我沒有夫妻之實，但這五年，我掏心挖肺的對待你們父女，值得你給我一句真話。”

他臉色愈加蒼白，猶如被凍死的鬼，挺拔的后背似乎只要輕輕一磁，便會從正中央斷掉。

我后悔了，媽媽葬禮之后，不該回來住。

“阿離，我現在心里真正愛的人是你，剛剛只是一時鬼迷心竅，你相信嗎？”

好可笑的問題。

“剛才那種情況，換成你，你會相信嗎？我只問你，若是我沒有出來找水喝，你和她，會做到哪一步？你敢說嗎？”

他空洞的啞聲低笑，點燃一根煙，在我腿邊轉了個身，背靠著沙發，仰起頭吐煙圈。

煙圈一個套著一個，像一張網，織住了一段三個人的可笑情感。

“她是秦殊，可兒的親生媽媽。大半個月前，她找到我，哭著求我讓她見見可兒。她說她得了絕癥，最多還有半年的生命，想在生命結束之前，盡一盡做母親的責任。我一時心軟，便答應了，帶著可兒和她私下見了幾面。”

我腦中靈光一閃，猛地想起江邊煙花秀那天，站在姜望身邊的女人，就是秦殊！

怪不得秦殊一進門，我就覺得她的耳環很熟悉，竟是在視頻里邊見過。

原來，在那個時候，他們一家三口，就已經相認了！

我真特么是天下第一號大傻瓜。

“我錯了，阿離，是我的錯，我也不知道怎么了，竟然會我真是瘋了，我明明愛的是你，怎么會吻她呢，我真是瘋了。”

姜望瘋子般低聲喃語，唇邊卻掛著詭異的笑容，懊惱、破碎、悲傷、愧疚，以及深不可測的無奈。

到了現在，他還在說愛我，多么可笑。

“所以，姜望，你愛我，就是瞞著我和前女友見面、讓女兒和親生母親相認，把人帶回家放在眼皮底下、還讓女兒叫她媽媽。甚至于，在我睡著的夜里，抵著她深吻，連手都探進她的衣領。如果這就是你的愛，姜望，我不要，因為我嫌臟。這么臟的你，不配說愛，我，也不會再愛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