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小時后,客廳安靜下來,姜望敲門叫我出去吃飯,聲音低沉溫和,帶著明顯的討好意味。
我沒有理,而是自己定了一份外賣。
外賣送的很快,我出去取回來,坐在餐桌前慢慢享用。
我定的是加麻加辣多加醋的麻辣燙,平時姜望不讓我吃這些東西,一個是覺得不干凈,另一個擔心刺激性過強,我的身體受不了。
以前我把他的話奉若神明,想到他是為我好,無論饞成什么樣,都能強行忍住。
現在,我只想隨心所欲的讓自己開心。
姜望聽到聲音從書房出來,站在餐桌不遠的地方定定的凝視著我,似乎有話要說。
“有事?”我咽下口里的蔬菜,挑眉問他。
他走過來,在我對面坐下,看著菜品上面浮著的一層紅辣椒,臉頰抽
動一下,溫潤的說,“不要吃這么辣的東西,胃會受不了。”
我無所謂的笑笑,“生活寡淡無趣,用美食添補一下而已。我的人生,也是人生?!?/p>
姜望垂下眼睛,過了一會兒說,“我說過媽了,以后不想見她,可以不讓她進門。老宅那邊你不想回去,那我們就不回去。”
“謝謝。”
“阿離,你不用和我這么客氣,我們是夫妻,這些都是身為丈夫應該做的?!?/p>
這句話,說的我差點噴了。
“同床異夢的夫妻嗎,還是身心另有所屬的夫妻?姜望,我從前怎么沒有發現,你居然具有搞笑的天分。”
姜望眼珠兒顫了顫,沒再說什么,又坐一會,起身回去書房。
有些事情,做了就是做了,既成事實的事,再多說多做什么,都沒有意義。
就像放屁,除了惡心人的惡臭,什么都留不下。
吃過外賣,練兩小時瑜伽,洗過澡已經快要十點鐘。
我抱著枕頭和被子去客臥,姜望出現在門口,見我沒有理他的意思,輕咳一聲主動開口,“為什么搬來客房?”
我嘲諷的看著他一半明一半暗的臉,“反正也是你睡你的,我睡我的,與其躺在一張床上彼此打擾,分開不是更清靜?”
他沉默的站著,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么,半晌后道,“阿離,我們,聊聊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