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語安被她這么一通折騰。
不死也丟半條命,原定于月底前往挪威的計劃就得推遲。
這已經是他最大的容忍限度。
他足夠對得起她了。
……
一連很多天,霍時序沒有回家。
宋南伊猜,他大概是心疼壞了。
畢竟這孩子沒了還是次要,蘇語安傷得應該不輕。
他應該恨死她了。
恨吧,反正她也在恨著他。
宋南伊回了娘家。
宋知令的狀態一直沒有恢復。
公司里的事情,他交給了副總,天天把自己關在家里,抱著南微和宋星言的照片發呆。
“爸,人家說,五七這一天,是亡魂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,媽和星言的五七快到了,你有什么想說的,到時,一定要跟他講講,他們會聽到的。”
宋南伊聲音淺淺淡淡的。
每一個字,都是對父親的心疼。
宋知令垂眸看向,半蹲在自己面前的女兒,輕輕地點頭,“會的,我有好多好多的話,要跟你媽講,要跟星言講,我想問問你媽冷不冷,想問問星言,有沒有收到山地車……”
宋知令哽咽了。
聲音啞得不行。
宋南伊輕輕握著他的手,很是難受,“爸,別難過了,媽和星言最希望我們能開心,能快樂不是嗎?”
“我們還能快樂嗎?南伊?!?/p>
宋南伊也不知道。
至少當下,甚至往后的幾年,他們是無法快樂的。
至親的離開,就是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。
一直下,一直下……
……
宋星言和南微五七這一天的祭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