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安點頭,“接下來,你知道該怎么做的。”
鴇母點頭,“只要來人交對了金額,我便讓人將寶月贖走。”
沈清安點點頭,并未在言語什么,反而是轉頭離去。
沈知意挑眉,眼看著這兒也沒什么自己的事兒了,就也起身離去。
他心里沒鬼,自然不會從后門離開,而是光明正大的從正門出來。
只是沒想到,居然正正地撞上了陳香蓮的馬車。
他與馬車中的陳香蓮四目相對,就見她眼里閃過憤怒。
沈知意頓時意識到,自己現在所在之處并不是什么好地方,連忙收了折扇,擺了擺手解釋道:“不是你看到的這樣……”
陳香蓮輕哼一聲,“太孫殿下想要做什么,自然不是臣女,該管的只不過殿下既然有婚約在身,就該管好自己。”
她言罷,忽而回憶起來,與江芍有婚約的人并非是沈知意,一下子抿住了唇。
沈知意雖不知為何,覺著理虧,可卻也沒有戳穿陳香蓮,而是連連拱手:“陳小姐說的是,只是我今日來,是有正事的。”
他正欲要解釋,忽然想起來,今日的計劃還不能與陳香蓮全盤托出,就又突然愣在了原地。
陳香蓮本還打算聽她解釋,見他這般模樣,又是一聲冷哼。
只是這一次,她并沒再多說什么,而是直接放下了車簾,敲了敲馬車,“回府。”
沈知意站在原地,只得是無奈的嘆一聲。
這都叫什么事兒啊?
那廂,回府之后的宋太傅,徑直便去了祠堂。
一推開門,果然看到了跪在祠堂內的宋彥恒。
他聽到了響動,手里捧著一根藤條,高高舉過頭頂,舉到了宋太傅的面前。
“祖父,孫兒有錯,還請祖父責罰。”他看起來像半分怨言都無,低垂著眉眼,有些落寞。
宋太傅自然更加惱火,“你瞧瞧你現在的模樣!”
他一把抄起藤條,狠狠地便敲在了他的背上。
藤條破空聲,混雜著抽打皮肉的聲音,在祠堂內響起,宋彥恒卻并沒有叫,只是死死地咬著唇,忍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