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此情形,見墨自然也不敢再隱瞞下去,慌忙告饒:“我說!”
他聲音弱下來,“小的說。”
他咽了咽口水,把頭低的越低,“公子,公子現在在望舒樓……”
老管家的這個地名并不熟悉,見墨在之后又補充了一句:“是……青樓。”
聞言,老管家差點暈過去。
他立刻回頭,朝身邊人道:“快去通知太傅!”
身邊的人當然也不敢耽誤,立刻回到了祠堂,將此事告訴宋太傅,宋太傅的臉都氣得發青。
他幾次穩了穩身形,隨后,對身旁小廝道:“去給他爹娘休書一封,讓他們回來好好瞧瞧,自己的兒子都做出了些什么混賬事!”
言罷,他狠狠一甩衣袖,便大步流星的往外走,“來人,你們同我一起,去望舒樓!”
彼時望舒樓中。
宋彥恒正在寶月房中,為她描繪丹青,而寶月同樣的輕撫琵琶,為他奏樂。
此情此景,倒是也稱得上郎才女貌。
忽然有一樓內小廝,突兀的闖了進來,瞧見了宋彥恒,立刻上前去拉:“宋公子,小人這就帶您從后門先行離開。”
宋彥恒還不知朝堂上發生了何事,心底正疑惑,“我為何要走?”
小廝抿抿嘴,道:“小人也不知發生了什么事,只是聽管事的說,您的祖父宋太傅正帶著一幫人,氣勢洶洶的往咱們這兒來,咱們店小,惹不起事,只能讓您先走。”
宋彥恒聞聽此言,也是一驚,“祖父怎么知道我在這里?那該死的見墨,怎不知與我通個信!”
他立時站了起來,連衣袖蹭翻了墨汁,都并未在乎,只是匆匆跟著小廝離開。
寶月依舊安靜的坐在對面的繡凳上,手里還捧著自己的琵琶。
她起身走到了案前,瞧著那副已經被墨汁浸染的丹青,嗤笑了一聲,隨即從桌上扯下來,用燭火點燃,直接丟到了地上。
火舌將整張畫卷吞沒,她親眼看著,那副含情的美眸,被逐漸燒成灰燼。
她怕還有火勢,踩在上面踩了幾腳,將灰燼都抹開,才道:“屋子有東西燒了,勞你們進來收拾一下。”
外頭的人并不知里面發生了什么,只是沉默的進來,將那灰燼掃走。
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