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芍簡直被他的無恥氣笑了。
“世人皆知我母親和皇后是手帕交,皇后庇護我將軍府你是今天才知道的嗎?我與王爺公主相交乃是人之常情,天經地義,你要當真看不關,覺得我別有用心,你不如把這些話去和寧王殿下說。”
她頓了頓,“還是說,在宋公子眼里,全天下的女子行事,都必須圍著你轉才算合乎情理?”
“我……”宋彥恒張口結舌,竟被她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江芍不再看他,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浪費時間。
“宋彥恒,收起你那可笑的優越感吧。從前是我瞎了眼,錯把魚目當珍珠。如今我眼睛好了,珍珠和魚目,我分得很清楚。”
她淡淡道:“我如今所作所為,皆與你無關。你對我而言,不過是個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的陌生人。所以,也請你日后不要再用這種自以為是的語氣來質問我。”
“畢竟,你沒有資格。”
說道此處江勺決定給他致命的一擊。
“哦,對,忘記告訴你了,皇后娘娘已經定下了我和皇太孫的婚事,你,最好離我遠一點。”
話音落下,江芍轉身離去。
宋彥恒僵在原地,如遭雷擊。
她什么時候和皇太孫那個紈绔定了婚事?
看著江勺離開的方向,宋彥恒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慌。
一種獵物脫離掌控,甚至反過來將他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恐慌與失控感。
不遠處,假山之后,陳香蓮將這一幕盡收眼底。
她看著江勺對宋彥恒的態度,還有宋彥恒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,她若有所思。
與宋彥恒那番不愉快的對峙,江芍并未放在心上。
對于一個已經決定拋棄的人和事,她連多余的情緒都懶得給予。
文月公主的生辰宴過后,京城皆知江勺即將要加入皇室。
江勺不用想就知道這話是誰傳出去的,皇后到現在也沒有公開宣布她和皇太孫的婚事,想來是皇后想要低調行事。
那天她也是想借此擺脫無恥的宋彥恒,倒是沒想到他還有大嘴巴的惡習。
但也無所謂了,反正她嫁給皇太孫也是事實了。
眼看婚期將近,皇后娘娘那邊已經開始催著合八字、看吉日,江芍也得為自己的嫁妝忙碌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