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雜志上形形色色的年輕模特。
婚紗樣式五花八門,看得我眼睛都花了。
翻到那條粉色復古緞面婚紗時,我一下就注意到了左下角的愛心標記。
看來我并非翻開這本雜志的第一個女人。
“就它吧!”
我指著那條粉色婚紗笑了。
走出病房,護士攔住我。
“秦先生剛蘇醒沒多久,雙腿行動能力還沒恢復,千萬不能過于操勞。”
“會怎么樣?”
“氣血淤堵,半身不遂。”
4
一周后,瓷婚周年紀念當天。
秦越開車送我到宴會場地,下車時雙腿發軟,不停揉按腰間。
我沒說什么,只是草草關心了幾句。
賓客陸續入席,我身穿常服在門口接待。
舞臺的led屏反復播放著我們的合照,有些已經泛黃。
登記照上,我扎著兩條麻花辮,偏頭倚向秦越的肩膀。
我們沒有婚禮,也沒有拍過像樣的婚紗照。
嫁給秦越時,他不過是私企的小職員,連彩禮都拿不出來。
本來我家里并不同意這門婚事。
是我看在秦越為人體貼溫柔,在得知我因身體原因選擇丁克后,還是堅持要娶我為妻。
沒有求婚,沒有戒指。
除了登記當天拍的合照,就只剩一束紅玫瑰。
被我曬成干花固封后戴在手上,陪了我近二十年。
突然被提問聲中斷思緒。
“哎,你這婚紗照是在哪里補拍的?化妝師技術真好,把你化得那么年輕?”
朋友的話讓我猛然抬頭。
碩大的海報自宴會廳兩側徐徐展開,“我“穿著白色紗裙,看起來不到30歲。
年輕是年輕,但看起來表情僵硬很不自然。
身側的秦越倒是記憶中30多歲的模樣,一眼就看出是十年前拍攝手法。
瞬間明白,這是ai換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