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私塾風(fēng)波，文心天成（第3頁）

賈瑄心頭一凜。看來賈瑞已經(jīng)行動起來了。他下意識摸向胸口，七點金光溫?zé)嵋琅f，給他莫名安心。

突然，書房門開，一個威嚴(yán)的聲音傳出：

進(jìn)來吧。

賈政端坐在紫檀案后，年約四十許，面容肅穆。但令賈瑄驚訝的是，案旁還坐著一位清瘦的老道，正是那日算到文曲星動的跛足道人。

學(xué)生賈瑄，拜見政老爺。賈瑄恭敬行禮。

賈政打量他片刻，突然問：知者不惑下句為何？

仁者不憂，勇者不懼。賈瑄對答如流。

何解？

知者明理故不疑，仁者無私故不憂，勇者剛強故不懼。三者乃君子之道…

隨著他的解說，書房內(nèi)的文氣再次涌動。賈政案頭的宣紙無風(fēng)自動，墨汁泛起細(xì)微漣漪。那跛足道人猛地睜眼，目光如電射向賈瑄心口。

賈政顯然也察覺到了異樣，肅容道：果然有文氣天賦。自今日起，你每日未時來夢坡齋，我親自指點你經(jīng)義。

這對一個旁支子弟簡直是天大的機遇。賈瑄正要拜謝，那道人突然開口：

小友心口可有異狀？

賈瑄想起賈代儒的警告，故作茫然：道長何意？

道人瞇起眼，正要再問，賈政已揮手道：仙長莫要嚇著孩子。賈瑄，你先回去準(zhǔn)備，明日帶上《論語》來。

退出書房后，賈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。那道人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他的靈魂，實在太可怕了。更讓他不安的是，走出不遠(yuǎn)，就看見賈瑞和金榮躲在假山后窺視，臉上寫記嫉恨。

看來這賈府，比想象中更危險啊”！

回到破舊的家中小院，賈瑄迫不及待地翻開父親留下的《論語》。今日經(jīng)歷讓他明白，七竅玲瓏心遠(yuǎn)不止過目不忘那么簡單。當(dāng)他全神貫注閱讀時，那些文字仿佛活了過來，在紙上跳動重組，展現(xiàn)出更深層的義理。

讀到朝聞道，夕死可矣時，胸口的金光突然大盛。賈瑄福至心靈，提筆在紙上寫下這個道字。

嗡——

筆尖落下的剎那，一道清光從紙上迸發(fā)，那個道字竟浮空而起，在他面前緩緩旋轉(zhuǎn)！與此通時，十里外的飄渺觀內(nèi)，跛足道人猛地抬頭：

文心天成，這是圣賢之兆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