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就是個廁所嗎?有什么了不起的,嘩眾取寵。
賈張氏則是瞇著眼睛,一副審視的模樣,心里盤算著這李大海到底圖個啥,別是想借著這個由頭,以后在院里當大爺吧?
當晚,夜深人靜。
許大茂在屋里喝了二兩貓尿,酒勁兒上頭,煙癮也犯了。
他夾著根煙,揣著一卷報紙,哼著小曲兒就往新廁所走去。
“我倒要看看,能修出個什么花兒來。”
一進男廁,他還有點不適應。
太干凈了,讓他都有點不忍心下腳。
他習慣性地走向左手邊第一個坑位,這是他的老地方。
他美滋滋地點上煙,深吸一口,準備蹲下研究報紙上的國家大事。
就在他右腳落地,身體重心下移的那一瞬間。
“咯噔!”
一聲極其輕微的機括聲響,他腳下的水泥地,仿佛突然變成了沼澤,猛地向下一陷,并帶著一絲詭異的傾斜!
“哎我操!”
許大茂只覺得腳下一滑,整個人的平衡瞬間被打破。
他就像一個喝醉了的陀螺,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。
為了穩住身形,他雙手胡亂地在空中揮舞,那樣子滑稽得像一只撲騰的草雞。
“噗通!”
剛點燃的香煙脫手而出,劃出一道橘紅色的弧線,精準地掉進了蹲便器里,發出一聲輕微的呲響,滅了。
許大茂好不容易扶住墻壁,才沒一頭栽進坑里,但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,酒都醒了一半。
他低頭看了看地面,平平整整,用腳踩了踩,又變得堅實無比,好像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覺。
“邪了門了!”他罵罵咧咧地站直身子,心里直犯嘀咕,“肯定是李大海那孫子偷工減料,這地都沒鋪平!”
雖然心里不爽,但內急是等不了的。
他換了個姿勢,小心翼翼地解決完,隨手把報紙一扔,黑著臉走了出去。
第二天一大早,院里的公雞剛打鳴,賈張氏就拎著她那標志性的、盆沿豁了口的搪瓷盆,扭著肥碩的身子出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