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對頭許大茂得了天大的好事,而促成這件好事的,偏偏是另一個讓他吃了癟的李大海。
這不等于李大海幫著敵人,反手給了他傻柱一耳光嗎?
他心里堵得慌,感覺自己之前在院里積攢的那點威望和人緣,都被李大海這一手給撬走了。
后院,賈家。
賈張氏的臉色比鍋底還黑。
她坐在床上,拍著大腿,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:“這個殺千刀的許大茂,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!
還有那個李大海,也不是什么好東西,偏偏去幫他!這下好了,許大茂有了后,腰桿更硬了,以后咱們家還想從他那占點便宜?門兒都沒有!”
她最見不得別人好,尤其是許大茂這種跟她家有過節的。
以前婁曉娥不能生,是她拿捏許大茂家的一個由頭,時常能用這個說事,占點口頭便宜。
現在,這個由頭沒了,反而成了人家炫耀的資本,她能不氣嗎?
秦淮茹在一旁納著鞋底,昏黃的燈光下,她的臉半明半暗,看不清神情。
她一邊飛針走線,一邊狀似無意地開口:“媽,您也別太生氣了。這事兒……我看啊,有點邪乎。”
“邪乎?怎么個邪乎法?”賈張氏立刻來了精神,湊了過來。
秦淮茹停下手里的活,壓低了聲音。
“就前些天,我半夜起夜,路過后院,正好看見李大海從屋里出來,鬼鬼祟祟地端著個碗,進了婁曉娥他們家。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。”
她頓了頓,聲音更低了,“你說這大半夜的,孤男寡女,誰又說得清呢?”
這話就像一顆火星,瞬間點燃了賈張氏這個火藥桶!
賈張氏的眼睛“噌”地一下亮了,那雙三角眼里閃爍著興奮而惡毒的光芒。
她一把抓住秦淮茹的胳膊,激動得聲音都發顫:“你說的是真的?你親眼看見的?”
“那還有假?我看得真真的。”秦淮茹低下頭,繼續納鞋底,仿佛剛才那番話只是隨口一提。
“好哇!我就說這里面有貓膩!”賈張氏一拍大腿,猛地站了起來。
“什么狗屁神醫,什么活神仙!我看就是個搞破鞋的!好你個婁曉娥,平時看著人五人六的,沒想到背地里這么不要臉!”
“還有那個李大海,一個鄉下來的泥腿子,也敢在咱們院里搞這種齷齪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