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頭子,你這是怎么了?”三大媽心里一驚,快步走了過來,“臉怎么白成這樣?犯病了?”
閻埠貴猛地回過神來,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一把從王小虎手里奪過那張紙條,胡亂地塞進口袋,嘴里語無倫次。
“沒……沒什么!小孩子瞎胡鬧!行了行了,今天的課就到這兒,你們都回家吧!快走,快走!”
他一邊說,一邊連推帶搡地把三個還沒反應過來的孩子往門外趕。
他這副做賊心虛、欲蓋彌彰的模樣,別說三大媽了,就連那幾個半大孩子都看出了不對勁。
王小虎委屈地撇撇嘴:“閻老師,您還沒說寶藏在哪兒呢……”
“沒有寶藏!滾!”
閻埠貴幾乎是吼出了這兩個字,用盡全身力氣,“砰”的一聲關上了房門。
屋子里瞬間安靜下來,只剩下他和三大媽兩個人。
空氣仿佛凝固了。
三大媽瞇著眼睛,死死地盯著閻埠貴,那眼神,像是在審視一個犯人。
“老閻,你跟我說實話?!彼穆曇艉芷?,卻透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嚴,“剛才那張紙上,畫的到底是什么?”
“沒……沒什么,就是一張廢紙……”閻埠貴的眼神躲躲閃閃,根本不敢和她對視。
“廢紙?”三大媽冷笑一聲,“一張廢紙能把你嚇成這副德行?閻埠貴,咱們幾十年的夫妻了,你屁股一撅,我都知道你要拉什么屎!把紙條拿出來!”
“真沒有……”
“拿出來!”三大媽的音量猛地拔高,像一只被激怒的母獅。
她猛地撲了上去,伸手就往閻埠貴的口袋里掏。
閻埠貴拼命反抗,兩人頓時撕扯在一起。
可他本就心虛體虧,哪里是三大媽的對手。
只幾個回合,那張被他攥得皺巴巴的紙條,就被三大媽成功搶到了手里。
閻埠貴的心,瞬間沉到了谷底。
三大媽展開紙條,仔仔細細地看著上面的簡筆畫。
床……裂紋的地磚……包裹……銅錢……
她的眉頭越皺越緊,腦子里飛速地運轉著。
她猛地想起了這些天丈夫的反常舉動。
半夜三更烙燒餅,總在床邊鬼鬼祟祟地徘徊,一有風吹草動就嚇得一激靈,還有那雙總是下意識往床底下瞟的眼睛。
所有的線索,在這一刻,都串聯了起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