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的,不能失去你,我也不能沒有你。”
說完。
他強行上前,緊緊抱住邱淑儀。
是的。
他和邱淑儀這么多年的感情,已經成為親情。
他在心理是依賴她的。
邱淑儀忍了忍眼淚,望著走廊盡頭的窗戶,聲音輕得像嘆息:“我爭不過她,也不想爭了。你既然喜歡她,就好好對她吧。至于孩子……我也沒資格要,也還給你們。”
“淑儀站住。”
他上前一步,擋住她的去路,“孩子的病不能等。臍帶血的事……我會跟喬允說清楚。”
邱淑儀抬眸看他,眼底帶著嘲諷:“說清楚?呵呵,別自欺欺人。”
“淑儀,我真的是為了救軒軒,所以只能哄她生下孩子。你也知道的,她那么恨我,我如果不哄她,她是不肯答應救軒軒的。”
邱淑儀已經不想在聽了,“……隨便你說什么,我現在想離開。請你讓開,不要再阻攔我。”
她的話像刀子,一刀刀割在宮北琛心上。
他看著她泛紅的眼眶,突然意識到,自己這些年對邱淑儀的虧欠,遠比想象中多。
“對不起。”
邱淑儀別過臉,擦掉眼角的淚:“別跟我說對不起,我承受不起。”
她繞過他。
繼續往前走,步伐不快,卻異常堅定。
宮北琛站在原地,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,手指無意識地攥緊。
走廊里的消毒水味突然變得刺鼻,他深吸一口氣,轉身往回走。
他知道,有些事,終究躲不過去。
他已經下定決心了。
明天就和她去領證。
推開病房門時。
湯喬允正靠在床頭,望著窗外,側臉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蒼白。
聽到動靜,她沒有回頭,只是輕聲問:“怎么還沒去追她?”
宮北琛走到床邊,聲音有些沙啞,“喬允,有件事,我必須告訴你。”
湯喬允緩緩轉過頭,眼底平靜得像一潭深水,看不出情緒:“你還想說什么?”
宮北琛的喉結滾動了一下,避開她的目光,看向床單上的褶皺:“我打算明天要和淑儀領結婚證了。”
“……”湯喬允心腔一梗,目無表情的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