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他是一個很有正義感和使命感的人。
他沒有宮北琛那么深的城府和算計。
更不會像宮北琛那樣,為達目的,不擇手段。
顧汀州一臉唏噓,喉結滾了半天才擠出話:“所以在你眼里,我跟他比,就只是不一樣?”
他聲音發緊。
眼底那點剛被親吻點燃的光,碎得厲害。
湯喬允被他眼里的紅血絲刺得心慌,伸手想去拉他,卻被他猛地躲開。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汀州。”
她聲音發顫,“宮北琛是陷阱,我栽過一次,已經耗盡了我的能量。”
“而且,我感覺我已經是一個殘缺的人,沒有辦法再給予你完整的愛。你這么好,值得更好的女孩。”
顧汀州眼里的紅血絲更重了,像是被這話狠狠剜了一下。
他扯了扯嘴角,想笑卻笑不出來,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:“允兒,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女孩。”
“我要的也不是什么‘完整的愛’,我要的是你!”
“從前,我不能理解你想要的那種感情。但現在,我理解了。”
“一生一世一雙人,永不變心,攜手一生。生同寢,死同穴。”
“這幾年,我一直都在反復的問自己能不能做到?現在,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答案,我能做到。”
他往前逼了一步,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陰影籠住她,“你被他騙了,受了傷,這不是你的錯,更不是你推開我的理由!”
“……”湯喬允心腔一梗,呆若木雞的看著他。
他和從前真的不一樣了。
起碼,和在英國讀書時不一樣了。
他不再玩世不恭。
“你別說了。”
顧汀州一臉深沉:“不,我要說。我更要告訴你,我顧汀州言出必行。”
湯喬允猛地別過臉,眼眶卻不受控地發熱。
風卷著帳篷外的沙粒打在帆布上,沙沙聲里,她聽見自己的聲音發顫:“顧汀州,你不懂……”
“我是不懂你為什么總把人往外推。”他伸手扳過她的肩,指腹擦過她泛紅的眼角,力道卻放得很輕。
“但我懂我自己,從你離開那天,我就沒真正放下過。”
“我…我一直都在后悔,后悔那天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