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光刺眼,邱淑儀卻覺得渾身發冷。她報出來了城郊一處荒廢多年的舊村屋。
——那是她曾經成長的地方,也是從那里一步步走上澳城的頂端。
“原來,再深的情分,也經不住時光磨,經不住新人換。”
“阿琛,既然你連最后的愛意都不肯給我。那我也實在沒什么好說的了,既然你那么愛湯小姐,那你就去找吧……”
第二天。
中午,宮北琛的病房里炸開了鍋。
宮母醒來后添油加醋地哭訴邱淑儀的“暴行”,指著額頭上的包罵她是瘋子。
宮北琛聽著,眉頭越皺越緊,心里卻莫名閃過邱淑儀轉身離開時,那道挺得筆直卻透著破碎感的背影。
“管家,淑儀她去哪了?”
管家支支吾吾:“邱小姐……不,少奶奶昨天離開醫院后,就沒再聯系過公司了?!?/p>
宮北琛捏緊了拳頭,心頭莫名發悶。
他連忙拿出手機打給邱淑儀。
但已經打不通了。
“滋~,湯喬允氣我,你也來氣我。我身邊的女人,怎么就都不省心……”
……
到了下午。
宮北琛不聽醫生和宮母的勸阻,堅持要出院。
他這樣的男人。
怎么能忍受得了湯喬允以這種方式挑釁他,敵對他。
天空陰沉得像塊浸了水的灰布。
他拒絕了所有人的陪同,獨自驅車直奔湯喬允的公司。指節因為用力握著方向盤而泛白,眼底的戾氣幾乎要將擋風玻璃灼穿。
他要問清楚,湯喬允憑什么自作主張打掉孩子?憑什么在他以為一切能重新開始時,給了他最狠的一刀?
車停在寫字樓樓下。
他大步流星地走進大廳,前臺卻攔住了他:“先生,請問您有預約嗎?”
“湯喬允在哪?”宮北琛的聲音冷得像冰,周身的氣壓讓前臺小姑娘臉色發白。
“您說的是湯總?”前臺猶豫了一下,還是如實回答,“湯總已經在三天前辦理了公司注銷,團隊也都解散了……”
轟!
“你說什么?”
宮北琛猛地攥住前臺的胳膊,力道大得嚇人,“注銷?她去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