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知道什么叫喜歡,什么叫愛嗎?!”
大概時妄此生,都從未像今天這般地失態過。
怒火攻心,他撇去自己一貫清冷的偽裝,聲嘶力竭跟姜晚檸嘶喊。
卻仿佛是這天底下最荒唐,最可笑的笑話。
周圍的空氣,都好像在這一瞬間凝滯。
聞聲趕來準備扶開姜晚檸的安嬸,見狀也不由得僵在了原地,一時無措地看著兩人,為難地上前不是,退后亦不是。
兩人就這么僵持了好一會功夫。
時妄才聽得姜晚檸嗤笑了一聲。
“我當然知道。”
她在說這話的時候,聲音很輕,仿佛春日里不慎飄落湖面之上的羽毛一般,根本無法撼動于她來說如宛如巨物一般的湖泊。
“時妄,不懂愛的人,從來都是你。”
大概這個世界上面,唯一沒資格質問姜晚檸這番話的人,也就只有時妄一人了吧。
她就這么說著的同時,伸出手一點一點,掰開時妄扶著自己輪椅的手。
在她身后的安嬸見狀,也忙不迭在第一時間上前,從時妄的手中接過姜晚檸的輪椅。
她就這樣推著姜晚檸去到早就準備好的轎車上,不想就在兩人轉過身的瞬間,忽然聽到時妄在他們身后聲嘶力竭地喊道:“姜晚檸!”
“許茉莉的孩子,根本就不是我的!”
姜晚檸最后要離開的身影頓住了一瞬,但卻是連一個眼神都沒再分給時妄。
“與我何干?”
她堅定地看向前方,早就與曾經黑暗的過往告別。
她和時妄,從此便徹底是兩個世界的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