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后,玄柒像是才反應過來,“王爺,您早就知道裴大小姐身手不錯?”
尹逍慕嘴角不由得勾勒。
沒理會他們,他展身朝馬車飛去。
看到他出現,裴映寧一點都不意外,只是指著地上受傷暈厥的尹湘沫,說道,“是她招惹我的。”
尹逍慕眸光冰冷的從尹湘沫身上掃過,“區區一個驕橫公主,成事不足敗事有余,死不足惜。”
裴映寧不禁失笑,“多謝王爺指點。”
……
太傅府。
看著遍體鱗傷的尹湘沫,裴哲山又驚又怒。
“誰做的?”
“爹,這可怨不得女兒啊!”裴映寧帶著哭腔喊屈,“金嬤嬤奉楚陽王之命帶我去紫虹山莊祭拜瑜妃娘娘,誰知道四公主半路阻攔,非但罵我不知廉恥勾引楚陽王,還強行要隨我去紫虹山莊。金嬤嬤告知四公主那是禁地,可四公主偏不聽,非要前往。紫虹山莊的人見攔她不下,便動了手,於是就……”
裴哲山xiong口劇烈起伏,臉上怒火大盛,可礙於四公主的身份又罵不出來。
裴映寧除了委屈,還惋惜道,“您讓馬安轉告我,要我去紫虹山莊好好做事,可四公主如此攪合,金嬤嬤上報了楚陽王后,楚陽王立馬取消了我的行程。爹,非是女兒辦事不力,實在是四公主太難纏,若您和太子放任她繼續如此,那我別說監視楚陽王了,只怕連楚陽王的身都近不了。如果這樣,那您還是換個人去接近楚陽王吧。”
“休得胡言亂語!”裴哲山喝道,“此事事關太子大業,豈是你能擅作主張的?”
“是我擅作主張嗎?分明就是四公主蠻不講理!您信不信,她醒過來,肯定還會說是我把她打傷的!如果她那樣說,您當如何?”
裴哲山被她說得無語反駁。
尹湘沫是什么性子他能不清楚?
說起來都是同二女兒有關!二女兒喜歡楚陽王,其與四公主是手帕交,四公主豈能不知?而四公主又一向任性妄為,太子也不可能把一些秘密告知她,她自然不知道大女兒接近楚陽王的目的……
“行了,此事我會同太子講明,同你沒任何關係,你且先下去,靜候楚陽王那邊的動靜!”裴哲山不耐地揮袖。
“是。”裴映寧乖順應道。
等她離開后,裴哲山立即差了馬安前去太子府送信。
至於尹湘沫,他並沒有將其送走,而是留在了府中讓府醫為其醫治傷勢。
尹湘沫醒后,見自己在太傅府,不顧一身傷痛把裴哲山召來跟前,還要裴哲山把裴映寧交出來受死。
堂堂的一國公主,臉青鼻腫,狼狽不堪。偏偏她靠著一身惡氣撐著,非但讓人憐憫不起來,反而更令人嫌惡。
裴哲山是氣不打一處來,當礙於身份,只能忍著怒火同她講道理,“公主可知紫虹山莊是何地方?您不經允許擅闖紫虹山莊,別說楚陽王對你動手,便是鬧到圣前,圣上也不會輕饒您!”
“誰說是楚陽王對本宮動手的?分明就是裴映寧把本宮打傷的!”尹湘沫怒不可遏地指著他罵。“太傅,裴映寧以下犯上重傷本宮,你是想包庇她不成?”
“公主,您若說別人將您打傷,臣必定深信不疑。可您說是寧兒將您打傷,屬實有些可笑了。誰都知道,寧兒雖是我裴家嫡女,可從小便在鄉野長大,別說身無長物,就連大字都不識幾個,如此淺薄無用之人,她能將您打傷?”一想到好端端的計劃被這位公主破壞,裴哲山怒火不禁外溢,說出話都不再客氣了。
“你的意思是本宮誣陷她?”尹湘沫氣得抓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