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兩位!”
劍佐突然閃身插入二人之間,他雙手虛按,苦笑著道,“今日我邀諸位至此,是為剿滅天邪門邪修一事,何必在此大動干戈?”
此前雙方動動嘴皮子,他權當是看熱鬧。
但真要打起來了,他又豈能在袖手旁觀?
“是他要動手!”
葉凡漫不經心地彈了彈劍鋒,火星四濺。
劍佐轉向鄒閻,語重心長道,“鄒閻兄,令弟畢竟性命無礙。我看此事還沒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。眼下,大事要緊!”
“我九獄道門的人橫尸街頭,我弟當眾受辱!”
鄒閻瞇起眼睛,聲音冷得刺骨,刀尖直指地面,青石磚在刀氣侵蝕下悄然龜裂,“劍佐,你是要我就此作罷?”
“非也!”
劍佐并無調停雙方恩怨之意,手中折扇“唰”地展開,遮住半張臉笑著道,“待剿滅天邪門一眾邪修,二位可以再解決這恩怨,即便斗個你死我活,我玄穹劍閣亦不會插手!此時少了二位中任何一位,其他人在面對天邪門邪修時的壓力,就會多一分。”
“哼!”
鄒閻冷哼一聲,手腕一抖,長刀化作一道幽光沒入袖中,深深看了劍佐一眼道,“這次,我就給你這個面子。但我失去的面子,一定會找回來!”
話落猛地一甩衣袖,這才重重落座。
葉凡見狀,亦無糾纏之意。
收起曜日劍,慵懶地靠回椅背。
雖然剛剛,劍佐只言剿滅天邪門邪修一事。
但到此諸人皆心知肚明,背后還關系著上古遺跡。
剿滅天邪門修修是小,調查上古遺跡是大。
此事,也是宗門交代給他們的任務。
“哥……”
鄒儋扯了扯鄒閻的衣袖,臉上寫滿不甘,“咱們,就這么算了?”
“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,你急什么?”
鄒閻斜了眼鄒儋,一臉不悅之意。
要不是鄒儋,昨夜給他丟了這么大的臉。
今日,他何必要費力找回這場子?
說到底,還是鄒儋太過廢物了。
若不是血脈相連,他恨不得給殺之血恥。
“我又不是君子……”
鄒儋縮了縮脖子,聲音細若蚊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