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到電梯了,還能聽到談判室里池父絕望的嘶吼聲。
我聰耳不聞。9
我離開池氏集團的第二天。
各大合作企業(yè)紛紛撤資拒絕合作。
池父卸了池林的總裁職位,回到公司力挽狂瀾。
可都是徒勞。
我大哥回國之后,雷厲風(fēng)行,查了池氏集團的稅,連帶著還封了池氏幾個關(guān)鍵的廠業(yè)園。
池氏集團求助無門,不到一個月,即將宣告破產(chǎn)。
我已經(jīng)對這些事毫不關(guān)心了。
在溫暖的午后,跟回國的學(xué)長陸景宵享受下午茶。
陽光撒在我身上,我愜意地瞇了瞇眸子。
一只帶著涼意的手為我擦去唇角的奶油,我睜開眼。
陸景宵眼中帶著笑意:“這么久不見,怎么還是笨笨的。”
我正要說話,抬眸看到門口死死盯著我的池林。
他比之前消瘦了很多,步履蹣跚,不似之前那般意氣風(fēng)發(fā)。
他快步來到我面前。
開口便是質(zhì)問:“溫柚,你和這個男人什么關(guān)系!你明知道我們有娃娃親……”
他想起什么,驟然住口。
我跟陸景宵對視一眼,便知對方心中所想。
他對我跟池林之間發(fā)生的事一清二楚。
我笑著問池林:“明知道什么?你繼續(xù)說呀?”
池林恥辱地低頭。
“溫柚,你回來好不好?公司需要你,我也……”他下意識捂住肚子,“我也離不開你。”
陸景宵開口:“可我家柚柚離了你,就像魚離了自行車。”
池林眼尾緋紅,一字一頓地問:“什么叫,你家柚柚?”
“我們已經(jīng)解除婚約了,池總你現(xiàn)在是不是管得太寬了?”
池林握緊拳頭,一言不發(fā)。
我起身,牽住陸景宵的手:“走吧,還得去選訂婚場地呢。”
訂婚這個字眼狠狠地刺痛了池林。
“溫柚,你要訂婚了……你怎么可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