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是好奇,可以看看。”
好幼稚的炫耀。她沒有旁的想法。
他這一舉一動都過于自然,不能怪她多想。
“是你,叫我來的?”沉知繁遲疑地問。
“一批酒而已,要人驗了驗,沒兌什么要不得的東西。放回去釣些大魚也行,只是輕易松口,不太好。”
他說完,問她想去哪,她說自己得回去了,對方垂頭笑笑。
“帶你來的那太太,社交場上總能遇見,給我引薦些女郎。我說麻煩您費心搜羅,但帶本尊來給我見見不是更好,那是個獨立女性,可我沒生意同她談。”
“我想和她談別的也不許。”他如此說著,雖沒有逾距的舉動,灼灼的目光卻讓她不安。
“你若是無意,為什么剛剛看我和那小女孩聊天,又流露傷心的樣子呢。”
她臉頰,熱得像是剛燙好的酒,不用言語,便教人看透了。
“還是說你不信任我人品,怕我害了一位好少女,所以有哀色?”
沉知繁依舊搖頭,只說她要回去:“按你剛剛說的,我今天來見你,就是這次的回報。別的,算別的。”
“你變得好精明,”他輕觸她的耳垂,“但為什么偏偏是算計我,然后施舍到別處去。”
“我算是曉得你為什么不做我妻子。”他又講,“人家太太做慈善,有善心是一回事,另一方面是為著丈夫的家族。但你覺得打劫我更合算,如此惠及更多人。”
“兩年前那個建國宣傳的單子,我就不該給你介紹。你雇些年輕女孩,又生了責任心,說要照應她們,就是不管我了。”
“這份情,你也沒還我吧。”
季容期從容地道。
靜默一會兒,沉知繁反而想清了。
自己對他,也不是無意,只是奢望長久地在一起,必定是失去。
她用睫毛掩飾住閃動的心情,只說,情她可以還,但,先送她回家吧。
他表情如常,并未反對,她于是告知司機,她家具體地點。
但沒多久,她就發覺自己天真了,車,沒在往她家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