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再不懂,也知道讀書人要有風骨,不是靠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!”
眼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,盧老爺臉上的皺紋擰成了一個疙瘩。
這賞賜,畢竟是因為二房的璘兒才有的。
而且看柳家這架勢,璘兒往后的前途不差。
現在就為了這點東西鬧得雞飛狗跳,實在是不像話。
他目光一轉,落在了從始至終都沉默不語的盧厚和李氏身上。
“老二,老二家的,你們說呢?”
賞賜是兒子掙回來的,但畢竟沒有分家,李氏也沒打算爭搶。
而且這個時候越是爭搶,越是落了下乘。
她拉了拉丈夫的衣袖,主動上前一步,對著公公和婆婆低下了頭。
“爹,娘,這事您二老做主就行。”
在這樣的大家庭里,大家長一言而決,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。
李氏的退讓,讓盧老爺的臉色好看了幾分。
他沉吟了片刻,這才緩緩開口:
“老大是咱家的讀書人,是臉面,一身好衣裳是該有的。”
“老二和老二家的,往后免不了要去柳家看望璘兒,也不能穿得太寒酸,丟了璘兒的臉。”
“這匹絲綢,就拿去做三身衣裳吧。”
他這話一出,就等于是定了調子。
大房一套,二房兩套。
至于三房,連提都沒提。
這話說完,三嬸的臉當場就垮了下來。
合著分完下來,自己真就一根毛都沒撈著。
氣急之下,話不經腦子就脫口而出:
“爹,您這也太偏心了。”
“咱家的臉面啥時候是大哥這個讀書人撐起來的,讀了這么多年書,秀才的邊都沒碰著。”
“反倒不如璘兒去柳家這幾天,就給家里掙下這么大的家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