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立馬被掐斷。
想必,是怕錯過美好的煙花吧?
我抱著孩子們的骨灰盒,不住地落淚。
“媽媽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。”
我不記得什么時候睡著的,只知道自己哭到上不來氣。
第二天醒來,眼睛腫得睜不開。
我干脆戴上墨鏡下樓,卻在樓下看見一個忙碌的身影。
祁連澈端著粥走了出來,看到我愣了一瞬,但很快若無其事地笑了笑。
“起來了?我給你做了早餐,吃點吧。”
“我知道昨天的事你肯定會多想,我顧不得休息了,連夜飛回來。”
我張了張嘴,剛要說不用了,就看到一個輕快的身影穿著我的睡衣,從洗手間沖出來。
她直直撲進祁連澈懷里,嬌憨地說。
“祁老師真是人夫感十足啊,我最喜歡人夫感的男人了。”
祁連澈連忙把她從身上扯下來,語氣慌亂。
“這么大的人了,還把自己當孩子一樣。”
他轉頭解釋。
“我們落地的時候正下雨,把我們淋濕了。我讓霜霜先回家換衣服,她非要跟著我來給你道個歉,我這才拿出你的衣服給她換的。”
喬霜吐吐舌頭,對我說:“師母,我來給您道歉啦。昨天真的是開玩笑啦!您要是不放心,我這個周末就去找人相親,速速嫁出去,絕對不影響你們的感情。”
“喬霜!你別亂來。”祁連澈喊了一聲,察覺到我嘲諷的笑容,又忙補了一句。
“我的意思是,你師母性子一向溫柔善良,她肯定原諒你了,不需要你胡亂結交男人。”
“是不是,明月?昨天的事兒,我們就此打住,就當過去了,好不好?”
我的孩子尸骨未寒,他卻在煙花下與新歡你儂我儂。
現在還要我不追究?當然可以。
我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:“沒事,我不在意。”
反正,你們很快也要去非洲了。
你們到底是什么關系,昨晚去了哪里,做了什么,我一點也不在意。
見我這樣說,祁連澈像是松了口氣,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。
“你能懂事就好。我把手頭的手術都推了,這段時間陪著你。等到你心情好些,孩子們頭七過了,我再上班。”
我平靜地應了聲好。
他是孩子的爸爸,本該守在孩子的骨灰盒旁,陪著他們過頭七。
喬霜的眼中卻閃過一絲不爽,她眼珠一轉,突然拿過祁連澈手里的湯碗,朝我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