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中無易中海,她如失主心骨,這幾日度日如年。
“我給你做了面條,快趁熱吃。”
一大媽知易中海今日歸,早已備好晚餐。
“唉,日后怕是要受苦了,我只能拿一級工的工資了。”
易中海長嘆,一生奮斗,卻似一夜回到,險成學(xué)徒。
做著八級工的活兒,卻只拿一級工資,無處訴冤。
所幸手藝在身,廠里才網(wǎng)開一面。
否則,有那嫌疑,他早被辭退。
“無妨,二十多塊,咱倆也能過。”
一大媽毫不在意,掙多掙少,開銷不變。
節(jié)省些,二十多塊足夠。
“哪里夠啊。”
易中海輕聲自語,他的開銷絕非小數(shù),否則多年積蓄不至區(qū)區(qū)五千余。
秦淮茹的援助,不可或缺。
“中海啊,你回來了。”聾老太恰逢其時地出現(xiàn),她因易中海的缺席而日子不暢。
一大媽無心烹飪,餐食簡陋,聾老太自然無美味可享。
至于傻柱,家中從無余糧,他自身在廠廚解決溫飽,家中灶臺幾乎閑置。
盡管食堂不供早晚餐,但廚子覓食不難,規(guī)矩雖禁帶飯,卻難阻口腹之欲。
傻柱在小灶時,總能飽腹,餐食豐盛。
然而,這些聾老太無從體驗,跟隨傻柱至廠廚更是不可能,免遭非議已屬萬幸。
“老太太,我回來了。”易中海簡短回應(yīng)聾老太,心中卻犯難,如何負擔(dān)起更多。
月薪二十七塊五,需顧及病中的一大媽,每月藥費十塊;秦淮茹的資助,五六塊不可少;兩人生活即便簡樸,每人亦需五塊,總計近二十五六,何來余錢贍養(yǎng)聾老太?
聾老太每月街道補助五塊,本應(yīng)有所貢獻,加之定量糧食,僅需簡單照料即可,且她食量不大,尚有結(jié)余。
然而,這些年補助從未見分文。
此刻索要,恐難如愿。
“受苦了吧?”聾老太一臉關(guān)切,似乎看見養(yǎng)老的新希望。
“無妨,一場誤會。”易中海不便多言,成年人的世界,無需訴苦求慰。
“那便好,那便好。”聾老太雖心存疑慮,卻也未作深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