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一鬧,把本王所有的計劃,都給打亂了。”
陳平川苦笑一聲:“王爺,對不住了。當時,實在是沒忍住。”
“罷了罷了。”
秦王擺了擺手,“事已至此,多說無益。你先回廬州避避風頭,京城這邊,本王會和景帝再想辦法。等風頭過了,定會想辦法,讓你官復原職。”
“多謝王爺。”
陳平川深深一揖。
但他心里清楚,官復原職?恐怕,是遙遙無期了。
而且,他現在,對這個“官”,也已經徹底失去了興趣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。
一輛樸素的馬車,在張金寶的陪同下,蕭索地駛出了忠勇侯府。
陳平川回頭看了一眼那塊“國之柱石”的牌匾,自嘲地笑了笑,隨即,頭也不回地,踏上了歸鄉之路。
而就在他們離去的同時。
高高的城樓之上。
梁越憑欄遠眺,看著那輛漸行漸遠的馬車,嘴角,勾起了一抹殘忍的冷笑。
“都安排好了嗎?”
他頭也不回地問道。
一個如同鬼魅般的身影,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的身后,單膝跪地。
“回主子,已經安排好了。”
“很好。”
梁越的聲音,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。
“告訴‘鬼影’的人,做得干凈點,不要留下任何活口。”
“景帝不是要他回鄉閉門思過嗎?”
梁越緩緩轉過身,那張臉上,布滿了猙獰的殺意。
“本國舅,要他,長眠于野!”
……
官道之上,秋風蕭瑟。
陳平川的馬車,緩緩行駛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