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一葦皺著眉看他,“只是一些必要的犧牲而已。保護玄天大陸,說到底還是我們修士的責任,普通人一點用處都沒有。我們采用這樣的方式,也只是讓他們發揮一些自己的作用罷了。”
“如果修士的實力不能強大,令域外勢力入侵成功,他們這些普通人在那些妖魔手里也根本活不成。橫豎都是死,還不如提前死了做些貢獻,這樣至少還能活一部分,不是嗎?”
江一葦的一番理論簡直歪得無懈可擊,姜昭都險些被他繞進去。
“你也太高高在上了吧”姜昭都被氣笑了,“你算什么東西?憑什么替別人決定生死?”
“如果你認為修士應該承擔起保護玄天大陸的責任,那你就承擔你的責任呀!憑什么通過犧牲別人的方式,來實現你的目的?”她像看傻子一樣看向江一葦,“我是真不理解,你這樣的腦子,是怎么當上九霄府的天驕的?”
“被邪修洗腦的人是這樣的。”蕭放嘖了一聲,“說白了,他就是自己嘗到了不用努力就可以晉階的甜頭,又遇上邪修這種自說自話的強大的洗腦邏輯,所以心甘情愿地麻痹自己。”
“阿彌陀佛,自甘墮落者,是要入阿鼻地獄的。”鏡無塵低呼一聲佛號,手里的佛珠捻得飛快,顯然是在壓制自己的脾氣。
江一葦見眼前幾人與自己觀念并不一致,也終于失去了耐心。
“行了,別廢話了,橫豎你們幾個今天都走不出這個村鎮,我剛巧有點興致,陪你們過幾招,感受一下傳說中的天驕預備隊的實力。”
他右手成掌,左手如鉤,招式赫然是九霄府最為出名的一套拳法——《大荒破天拳》。
沒等別人說話,鏡無塵率先站了出來,身上披了一層薄薄的金光,“不用都出手,只我一人足矣。”
兩人只是對視一眼,場上便飛沙走石,氣流涌動起來。
姜昭一邊看著戰局,一邊盯著一直站在江一葦身后的幾個黑袍人。
“有點可疑。”姜昭悄悄地對吳一用說道,“我懷疑江一葦只是明面上的傀儡,這幾個才是真正的大魚。”
吳一用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,“應該是用了隱藏修為的符箓,完全探查不出境界。但是最右邊那位,我隱隱約約覺得有些危險。”
連吳一用都覺得危險,難道是元嬰?
“極有可能是元嬰。”蕭放在一邊分析,“而且可能都是元嬰。”
姜昭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,“那還怎么打?四個元嬰,是不是太拿我們當回事了?”
“而且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元嬰?魔神殿的元嬰已經多到遍地走了嗎?”上官鴻疑惑道,“我記得宗門里面,也就是有數的那幾個長老是元嬰境界啊!”
姜昭也被這個問題問住了。
但是轉念一想,邪修之所以是邪修,不就是因為他們的修煉方式不人性但有效嗎?
她剛要張嘴回答,卻見那邊鏡無塵和吳一用聯起手來,已經輕輕松松地將江一葦制服。
鏡無塵聽了江一葦那番言論早就攢了一肚子氣,急著打個痛快,發泄一番。
然而他正要對江一葦下狠手的時候,那幾個黑袍人卻突然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