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“我覺得惡心。”
雖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,陸時硯還是不免露出受傷的表情。
他看向林棲遲被鮮血染紅的小腹處,面露不忍與不甘:“為什么?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?”
“陸時硯,你是在侮辱我。”林棲遲甩不開陸時硯的手,只能任由他拉著,但她臉上的厭惡毫不加掩飾:“我從十九歲就跟了你,戀愛三年,結婚四年,整整七年的時光我都給了你!但你呢!”
“你為了惡心我,為了測驗我對你那份有眼睛就看得到的真心,整出這么多花樣來折磨我!”
“陸時硯,你這樣的人,不配有孩子。”
林棲遲句句泣血,她一想到自己這幾年是如何過來的,就恨不得穿越回去給自己幾巴掌。
陸時硯氣的渾身顫抖,可握著林棲遲的手卻始終沒有松開。
他的眼尾開始泛紅,二人就這么對視著,互相交錯的目光中愛恨相交。
不知過了多久,陸時硯忽然冷笑了一聲,他抿著唇,抬手用指腹漫不經心地揩去眼角的一小片晶瑩:“孩子的事,輪不到你來做決定,阿遲,我帶你回家,我已經為你請了最好的醫生,就在家里等著你。”
說完,陸時硯不由分說地將林棲遲一把抱起就往外走。
林棲遲不斷地掙扎著,手腳并用地踹打著陸時硯,他卻絲毫不受影響。
“放我下來!陸時硯!你混蛋!”
林棲遲的尖叫聲響遍整個走廊,可卻沒有人敢上前阻止,就連匆匆趕來準備為林棲遲醫治的醫生都站在了原地,畢竟陸時硯陰晴不定的名聲在外,誰也不想得罪他。
林棲遲就這么被一路抱回了陸家。
陸時硯將她關在臥室里,一日三餐送到床邊,醫生更是每隔一個小時就觀察一下林棲遲的身體狀況,林棲遲即便是想逃出去也找不到機會。
只能每天扯著嗓子喊,整個陸家都回蕩著她罵陸時硯的聲音。
直到有一天,林棲遲一直沒有動靜,陸時硯急忙推門而入,就看到林棲遲乖乖地喝著藥。
“阿遲,你終于想通了。”
陸時硯舒了口氣。
林棲遲放下藥碗,看著陸時硯的眼睛:“阿硯,我要回家,我爸快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