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會神色冷淡地說:“我們是無性婚姻,自然而然也就是丁克,我沒有要孩子的打算,也不會碰你一下,你死心吧。”
可現在,她口口聲聲說著丁克的丈夫卻和別人有了孩子。
看著陸時硯小心翼翼護著沈疏的樣子,林棲遲再也控制不住眼淚,她躺在地上又哭又笑,一顆心猶如被千萬只螞蟻共同啃噬,疼的她都要麻木了。
酒精帶來的胃疼,車禍帶來的傷口,還有心中的痛
林棲遲只覺得自己渾身沒有一個毛孔是不痛的。
過了許久,她兩眼一黑暈了過去。
原以為沈疏懷了孕,陸時硯就會光明正大的和她離婚,讓沈疏做陸太太,可她沒想到,自己再次醒來時,居然是在去往手術室的路上。
“陸時硯,你要做什么?”
林棲遲掙扎著想要站起來,可她的手腳都被綁在床上,動彈不得。
陸時硯跟著車,伸出手摸了摸林棲遲的臉:“小疏懷孕了,阿遲,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?我現在把她的孩子移植到你的子宮里,你就要做媽媽了,開心嗎?”
這句話荒唐到林棲遲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她沒想到,從前那個連看到餓肚子的流浪貓都會心生憐憫、不小心踩死一只螞蟻都會愧疚痛苦的陸時硯,居然輕飄飄地說出要剖開她的子宮,為她移植一個小三的孩子這句話。
“你在說什么?”
“陸時硯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放開我!”
“你不能這么對我!陸時硯,我求求你,你放過我。”
林棲遲瘋狂地大喊著,可身子卻動彈不了半分,她只能用更加卑微的語氣懇求道:“我不要孩子了,阿硯,我求你了,放過我,我們離婚吧,好不好?”
明明還有不到半個月,她就可以逃離陸時硯。
可他卻偏偏要在這個時候,給她一個孩子。
林棲遲被推進了冰冷的手術室里,一劑麻藥下去,她徹底沒了意識。
只有一行淚從眼角滑落。
林棲遲,你真可悲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