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這話時偏過頭不去看謝寒川的眼睛,可她脖頸處的吻痕那么清晰而刺眼。
謝寒川盯著那一大片吻痕看了許久,他甚至能想象到沈硯秋和江燼翻云覆雨的樣子。
好一個無性婚姻。
謝寒川心中最后的一點希望也徹底破滅,他沒再說話,而是起身去了洗手間沖了一個冷水澡,而后去了書房睡覺。
外面的雷聲沒有停歇的意思,從前每次打雷,兩個人都要相擁而眠,他早就習慣了,可如今卻要一個人睡。
一場雨下了一整夜,次日清晨才將將停歇。
謝寒川剛起床,就看到客廳多了一個人。
“江燼?”
江燼拉著行李箱,依舊穿著那身扎眼的牛仔衣,身上曖昧過的痕跡仿佛在向他宣戰般清晰,他仰起臉,朝著謝寒川道:“是我,從今天起,我搬過來住。”
他說這話時,沈硯秋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喝著咖啡,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,但謝寒川知道她在聽,畢竟她面前的財經雜志都拿倒了。
“小秋不過和你玩玩而已,你還真把自己當沈家姑爺了?這是你能來的地方?”
聽到這句話,沈硯秋的嘴角微不可聞地上揚。
但下一刻,她還是冷著臉站起來走到江燼身旁,挽上他的胳膊:“是我讓他來的,這個家姓沈,不姓謝,
你能在這兒,他為何不能?”
“隨便吧。”
謝寒川轉身就要進屋,身后卻倏然響起沈硯秋不悅的聲音。
“謝寒川,你是沈家姑爺,什么叫隨便?”
謝寒川腳步一頓,頭也沒回地說道:“隨便的意思就是說,我也可以不是沈家姑爺。”
反正左右不過半個月的時間,他就要成為別人的丈夫了。
說完這句話后,謝寒川就回了臥室,全然沒有看到沈硯秋錯愕的目光和蹙起的眉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