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說他媽還有那幫村民不知道滿漢全席是什么,還情有可原。
可是,他不可能不知道。
看我沒答應,張浩洋眼底浮起一層不悅,“你不是說你是這家酒店的大廚,整個酒店都歸你管,既然如此,不過是一桌酒席,你都解決不了嗎?”
跟張浩洋剛認識的時候他就知道我在五星級酒店后廚上班,但我從未說過酒店歸我管這話。
我以為他理解我,卻沒想到,他跟他媽一樣不可理喻。
我冷著臉再次解釋:“張浩洋,我從來沒說過酒店歸我管。”
“如果,你們要吃席,我可以申請員工優惠置辦酒席,但是滿漢全席不行。”
誰知我話音剛剛落下,婆婆直接沖到我面前,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。
“你嫁進來問我們家要了9999的彩禮,還要我們買車買房,現在要你做頓飯怎么了?”
跟著婆婆一起來的村民也議論道:
“俺們村就沒有結婚要彩禮的,一個賠錢貨,想要嫁人那都必須出彩禮。”
“就是,老張家夠意思了,現在只是要她一桌滿漢全席,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!”
我頓時感覺眼前發黑。
大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,有人竊竊私語,有人打開手機錄像,甚至還有同事跑去找經理。
但即便是這樣,婆婆還有那些村民根本沒打算停止。
婆婆突然攥住我的手腕,猛地把我往前一推,我踉蹌著撞進圍觀者的視線里。
“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婚前就不知檢點,要不是我兒子心善,誰要這殘花敗柳!”
婆婆捶胸頓足地哭嚎著,唾沫星子飛濺到我的臉上。
“這年頭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啊,她問我們家要這么多的彩禮,可他嫁過來連條毛巾都沒帶,現在連頓熱飯都不肯做!”
她突然抓住旁邊圍觀的掃地大媽,聲嘶力竭地控訴:“姐妹們評評理啊!現在的女人,真是要上天了!”
我沒想到,婆婆不僅顛倒是非黑白,還往我身上潑臟水。
我緊攥著拳頭,聲音都在發顫:“你胡說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