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著他走出書房,走向未知的午餐深淵。
餐廳。
又是一個讓人想高呼“臥槽”的空間。
這陣仗確定不是國宴?
江爸爸已經坐在了主位。
他換了一身質地柔ruan的深色家居服,但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場絲毫沒有減弱。
他手里拿著一份財經報紙?
正專注地看著,仿佛我們不存在。
我和江一白在長桌的另一端坐下,距離遠得像是隔了一條銀河系。
我正襟危坐,感覺自己像個誤入白金漢宮的土撥鼠,連呼吸都放輕了。
侍者開始無聲地上菜。
第一道,精致的開胃冷盤,擺盤藝術得像幅畫,分量少得可憐。
第二道,濃湯,裝在鑲金邊的白瓷碗里,香氣撲鼻。
第三道,主菜來了!
一個蓋著銀色圓頂蓋的餐盤,被侍者穩穩地放在了我的面前。
我屏住呼吸,心臟提到了嗓子眼。
土豆燉牛肉會是它嗎?
在這個地方,它會以何種面目出現?
是裝在鑲鉆的琺瑯鍋里?
還是擺成米其林三星的分子料理造型?
蓋子被侍者優雅地揭開。
盤子里,赫然是一份“樸實”的土豆燉牛肉!
帶著一種“老子就是土豆燉牛肉,愛咋咋地”的粗獷氣質!
我震驚地看向江一白。
他也正看著我,嘴角憋著笑,對我做了個“快嘗嘗”的口型。
我又僵硬地、小心翼翼地看向主位的江爸爸。
大佬依舊在看他的財經報紙,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。
這算是無聲的認可?
我拿起餐刀和叉子,感覺像是拿著兇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