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上車門,隔絕了那兩袋格格不入的“土特產”。
“走吧。”江一白極其自然地牽起我的手。
這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讓我渾身一僵,
我想掙開,卻被他握得更緊。
“你你松手”我小聲抗議,眼神躲閃,不敢看他。
這算什么?
牽著一個剛扛完兩麻袋農產品的村姑走進城堡?
這畫面太美我不敢看!
“怕什么?都到家門口了,還能讓你跑了不成?”
家?
門口?
門內門外,是兩個世界。
這里,混合著一種金錢沉淀下來的、寧靜悠遠的氣息。
而那棟建筑我終于看清了它的全貌。
它根本不是一棟簡單的別墅,而是一座莊園主宅邸?
我像個誤入仙境的土撥鼠,嘴巴微張,眼睛瞪得溜圓,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完全失去了語言功能。
大門無聲地向內開啟。
門內,是一個足以讓我再次窒息的空間。
帶著沉甸甸的存在感,無聲地宣告著自己的價值。
左邊,是畢加索那扭曲狂放、充滿痛苦與激情的靈魂吶喊。
右邊,是我那張a4紙打印的、用彩色鉛筆涂鴉的幼稚火柴人手牽手圖,旁邊歪歪扭扭地寫著:“小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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逾白,要一直在一起鴨!”
兩個世界,兩種價值,荒謬又和諧地并排掛著。
我的靈魂涂鴉,顯得更加渺小、可憐,又帶著一種奇異的倔強。
“咳”一聲刻意壓低的咳嗽聲從側方傳來。
我猛地回過神,循聲望去。
大廳一側,靠近那面“靈魂之墻”的地方,站著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