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趙利平吃軟不吃硬,她啜泣一聲,跟人講:“錢都被大嫂聯合官府給騙走了!”
“自從大哥犯蠢假死之后,姚蘭枝就算計上了家里,想要吃我們安平侯府的絕戶!”
“她先害得二哥癱瘓在床,又污蔑母親名聲,這次更是借著溫佩瑤的事情,坑了家里八萬兩!”
“那些錢,都被拿去給了她!”
她一套連招下去,就連趙利平也遲疑了:“真的是她做的?”
趙寧月就神情激動:“那還有假嗎?您用心想想,母親跟您三十年夫妻,她可曾哪里對不住您么?”
趙利平回想了一下,好像他的印象里,溫氏還算是知書達理。
“……那現在怎么辦?”
趙寧月咬牙:“她手段了得,咱們只能暫且隱忍。但是她既然將管家權利交給您,那至少得先讓她大出血!”
姚蘭枝吃下去的,都得吐出來!
她壓低聲音,給趙利平出主意。
于是,姚蘭枝才送走這父女二人沒多久,就見趙利平去而復返。
“兒媳。”
姚蘭枝施了一禮,就聽趙利平道:“我聽說,你將佩瑤告到府衙了?”
他說:“那孩子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,你看在我面子上,跟她私下和解了吧。”
知道溫佩瑤被關押,趙利平其實沒什么心疼的,但是那到底是自己孫兒的母親,為了小孫兒,他也得幫忙救人。
姚蘭枝低眉順眼:“原本公爹要求,我是不該拒絕的,只是這事兒恐怕我不能從命了。”
趙利平當時就有些駁回面子的惱怒:“怎么就不能從命?”
姚蘭枝嘆了口氣,才說:“因為,皇上已經下令了。”
趙利平大驚失色:“……怎么會驚動皇上?”
這事兒,趙寧月可沒跟他說啊!
姚蘭枝輕聲說:“公爹可知她犯了什么罪?”
“她偷了我的嫁妝,先將此事栽贓到情夫身上、又栽贓給我夫君,最后還妄圖栽贓婆母,婆母也因此在公堂氣得吐血,才有今日性命之危!”
“如今婆母時日無多,圣上得知此事,憎惡此女惡毒,已經親自下旨,貶她為奴,流放千里,三代皆不可為官!”
這是周公公走之前跟她說的,目的是在給姚蘭枝賣個好——
溫氏暈倒在公堂上,姚蘭枝當時就讓人去宮里請太醫,當然也渲染了幾句溫佩瑤的可惡。
上次給周公公塞的錢起了作用,內侍瞧著沒什么實權,可是在吹風這方面,無人能及。
所以,周公公狀似無意地念叨幾句。
就讓溫佩瑤打入地獄,再不能翻身。
姚蘭枝這話一出,趙利平一顆心也沉入了谷底。
他當時就知道,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