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鍵時候,一道如悶雷般的呵斥聲在殿前炸響,卻是聽到動靜的李瑛去而復返。
咸宜轉過頭,惡狠狠地瞪著李瑛:“允許你們包庇李琚,還不許我殺他嗎?”
“刀放下!”
李瑛怒了,二十年的太子之威毫無保留的朝咸宜傾瀉而去。
咸宜還欲反駁,但迎上李瑛那張不怒自威的臉,終究還是沒敢繼續放肆。
“放下就放下,兇什么兇!”
她有些惱羞成怒的將刀扔到了幾名侍從腳下,對著李瑤怒聲道:“放開我!”
李瑤生怕她繼續發瘋,不禁下意識看向李瑛。
“放開她!”
李瑛沒有多言,他實在懶得和咸宜繼續廢話。
掙脫了李瑤的束縛,咸宜氣咻咻的走到一旁坐下,朝二人怒聲道:“反正琩弟要是有什么事情,我肯定不會放過李琚!”
李瑛沒再說話,轉身闊步進了偏殿。
李瑤表情數變,也氣咻咻的走到一邊,不去看咸宜。
這個女人,簡直就是無理取鬧,他懶得和她計較。
門前的氣氛陷入僵持之際,李瑛則已經進了偏殿,偏殿內,李琩呈大字型躺在床上,下身一片狼藉,臉色慘白得看不出半點血色。
此刻,他已經痛得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,只能任由太醫施為。
床邊,三名太醫滿面愁容,不時的看看李琩的下身,不時的竊竊私語幾句。
李瑛上前,問道:“諸卿,琩弟的傷勢如何了,可還有挽回的余地?”
三名太醫聽見李瑛的聲音,急忙上前行禮。
其中一人憂心忡忡道:“回太子殿下,壽王殿下之傷,恐怕是難以恢復如初了。”
聽見這個答案,饒是李瑛已有心理準備,也不禁皺起了眉頭。
但他還是隱藏好情緒,接著問道:“既已無法復原,那這子嗣之事”
聽出李瑛的言外之意,太醫急忙應道:“也算不幸之中的萬幸,光王殿下那一腳,并未傷到壽王殿下命根深處,所以這子嗣之事,倒仍有幾分希望,只是只是”
李瑛面色一沉,問道:“只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