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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曉曉也懵了，紅腫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驚疑。

就在這萬眾矚目的時刻，我冷靜地在公屏打字，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。

「林曉曉。」

「解釋一下。」

「你三個月內，偷刷爸媽信用卡累計三萬八千塊。」

「購買的百萬粉絲速成套餐，后臺數據顯示，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是僵尸號。」

「請問，這筆投資的回報率是多少？」

「以及，你所謂的吃不飽飯，是指每天一杯三十塊的網紅奶茶喝不飽嗎？」

文字發出去的同時，我同步在直播間公屏，甩出了三張高清長圖。

第一張是銀行信用卡賬單明細，紅色圈出十幾筆異常大額支出，收款方是某家知名的流量推廣公司，總額赫然是一萬八千元。

第二張是我托計算機系師兄黑進那家推廣公司后臺拿到的截圖，清晰顯示購買的粉絲id全是亂碼，活躍度為零。

第三張是她朋友圈曬過的奶茶店打卡記錄，時間就在她哭訴不給飯吃的前一天。

奶茶價格標簽給了特寫。

32元。

直播間，死寂了。

剛才還瘋狂刷屏的彈幕，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。

幾秒后，海嘯般的彈幕洶涌而來，方向徹底逆轉。

「兩萬買僵尸粉？」

「我尼瑪小丑竟是我自己？」

「賊喊捉賊玩得溜啊，剛才心疼她的我像個傻x。」

「小小年紀心機這么深？偷家里這么多錢就為買假粉絲？還在這博同情，服了。」

「重姐輕妹？我看是爹媽太慣著了吧？」

「詐騙犯！年紀小不是擋箭牌！」

林曉曉的臉在鏡頭前唰地一下變得慘白，血色褪得干干凈凈。

她嘴唇哆嗦著，眼睛瞪得滾圓，死死盯著屏幕，像是無法，理解發生了什么。

「不不是那是」

她語無倫次。

直播間瞬間被平臺封禁。

屏幕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