板子打到三十下時,云清淺已經意識模糊。
她最后看到的,是殿內謝景行捂著葉靈眼睛的剪影,他修長的手指那么溫柔,就像曾經為她拂去眼淚時一樣。
五十板打完,云清淺已經成了個血人,青竹哭著撲上來,卻被侍衛攔住。
“皇后娘娘有令,太子妃今日不許用轎,自己爬回去!”
雪越下越大,云清淺拖著血肉模糊的身子,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紅痕。
每挪一步,都像是踩在刀尖上。
“娘娘……娘娘……”青竹哭得撕心裂肺,卻只能捧著斗篷跟在一旁。
爬到宮門口時,云清淺終于撐不住昏死過去。
失去意識前,她恍惚看見謝景行抱著葉靈離開,連看都沒看她一眼。
再次醒來時,云清淺已經回到了東宮。
身上的傷被仔細包扎過,用的是最好的金瘡藥。
青竹紅著眼道:“娘娘,殿下請了最好的御醫給您治傷……”
云清淺蒼白的唇角扯出一絲苦笑,她輕輕撫過纏滿紗布的腰身,只覺得心口的傷比這皮肉之苦更痛百倍。
“打一巴掌給個甜棗,算什么?”
青竹哽咽:“殿下從前那么愛您,如今怎會……”
“人心易變。”她望著窗外的落雪,輕聲道,“這場賭局,是我輸了。”
“好在,我很快就要出局了。”
“什么出局?”謝景行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