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滾開!”李純臣眼中兇光爆射,猛地一腳踹開抱著他左腿的將領,右手長劍已然出鞘半寸,“誰敢言退?!軍令如山,給本將沖上去!”
“違令者,斬!”
看到李純臣那如同惡鬼般擇人而噬的眼神,跪在地上的將領們頓時如同被掐住了脖子。
他們知道,李純臣已經徹底瘋了!
眾人對視一眼,隨后微不可查地交換了一下顏色。
殺人立威只能勉強控制住人心,待到命令傳到其他幾艘龜船上,那些將領絕對不會聽從命令。
新羅、百濟的龜船早已悄悄調轉船頭,加入了潰逃的行列。
高麗本國僅存的幾艘龜船中,也只有三艘屬于樸家派系的船只。
在猶豫和恐懼中,一名將領猛地撲了上去,死死握住李純臣持劍的手。
“你做什么?!”李純臣怒斥道。
周圍的將領對視一眼,接二連三地撲了上去,將李純臣死死壓制住。
到底是樸男生欽定的主將,眾將領也只敢控制住李純臣,不敢下殺手。
“快!掉頭跑,給其他戰船打旗語,讓他們爭取一下時間!”一名將領嘶吼道。
李純臣目眥欲裂:“爾等怎敢!”
“將軍,抱歉了!”那將領咬了咬牙,“我們還想活著!”
命令發出,從者寥寥無幾。
其余戰船跑得跑,毀的毀,只有屬于樸家的三艘龜船選擇了執行這近乎自殺的命令。
三艘龜船的船長都是樸家死忠,家人又在樸家手中,由不得他們不執行命令。
只得鼓起最后的勇氣,調轉方向,朝著那艘碾壓而來的‘八幡丸’發起了絕望的沖鋒。
“不知死活的蠢貨!”
海部義久看得分明,見那三艘龜船竟敢螳臂當車,頓時勃然大怒,仿佛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。
“開炮!轟碎它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