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徹眼看到了場中景象,臉上瞬間布滿震驚之色。
“龔長史?!”
“你糊涂??!身為朝廷命官,福王府長史,代表朝廷體面!怎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,做出此等強辱民女、毆打無辜的齷齪之事?!”
“此舉置朝廷法度于何地?置陛下顏面于何地???!”
龔慶文氣得渾身發抖,指著地上的女子,又指著李徹,嘴唇哆嗦著:
“你你血口噴人!是她,是她陷害本官!”
龔慶文抬頭看向李徹,卻見李徹面上驚訝,眼中卻閃過一絲笑意。
饒是他再遲鈍,此刻也意識到,算計自己之人正是面前的奉王。
這瘋女人不知從哪里沖出來的,而李徹又‘恰好’和陳文瑞及一眾府衙官員路過,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?
龔慶文目色猩紅,歇斯底里:“圈套!李徹!是你設的圈套!”
“放肆!”李霖早已按捺不住,上前一步,指著龔慶文的鼻子厲聲喝道,“龔慶文,人贓并獲,眾目睽睽!你還敢狡辯,攀誣奉王?!”
“陳太守!”他猛地轉向旁邊已經嚇得面無人色的陳文瑞,聲音如同炸雷:
“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就在你治下的福州城,竟發生朝廷命官當街強搶民女這等駭人聽聞之事!”
“你身為福州父母官,管是不管?!”
“你若徇私枉法,不嚴懲此獠,本王今日就寫奏章,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,請父皇和滿朝相公評評理,議一議你這福州太守,是如何治理地方的!”
陳文瑞被李霖這通怒吼震得魂飛魄散。
他看向因百口莫辯,而臉憋得通紅的龔慶文,一股巨大的恐懼和憋屈感涌上心頭。
他也知道這是陷阱,但他更知道,如果不按李徹的意思辦,自己逃不了一個偏幫的同罪,朝廷必然會派人來問責。
更重要的是,福州經不起一點查
若只有此事,還好擺平。
可若是朝廷查出來其他事情,那才是真正的滅頂之災!
至于龔慶文?一個王府長史而已,知道的內情也不算多,棄了也就棄了。
“來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