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曲終了,班主上臺宣布:“多謝各位捧場!照例,今日打賞最多的貴客,可與旦煦共進晚膳!”
臺下頓時熱鬧起來。
“我出五十兩!”
“八十兩!”
“一百二十兩!”
價格節節攀升,忽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雅間傳來:“三百兩!”
全場頓時鴉雀無聲。眾人循聲望去,只見一位氣度不凡的年輕公子正悠然品茶。這個價格遠超尋常,畢竟大家都知道,旦煦姑娘素來只陪膳不陪寢。
班主眉開眼笑:“這位公子出價三百兩!可還有人加價?”
見無人應答,班主高聲道:“恭喜這位公子!請隨我來后堂!”
嚴川放下茶盞,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中起身離席。
隨班主來到后堂雅室,只見旦煦已換下戲服,著一襲素雅長衫靜候其中。
桌上擺著精致菜肴,兩名丫鬟正在布菜。
“公子請坐。”旦煦柔聲細語,纖纖玉手執起酒壺,為嚴川斟酒。
班主很識相地退到門口,并把房門關上離開。
就在旦煦倒酒傾身之際,嚴川突然出手,一把扣住他的手腕。
“啊!”旦煦驚呼,想要抽手卻動彈不得,眼中閃過一絲慌亂:“公子請自重,奴家只賣藝不賣身”
嚴川輕笑一聲:“你一個男人!賣什么身?”
旦煦臉色驟變,強作鎮定道:“公子說笑了,奴家”
“喉結雖被衣領遮掩,但手腕骨節分明,絕非女子!”嚴川松開手,淡淡道:“不過我對你是男是女沒興趣,只想打聽百戲樓的消息!”
旦煦聞言,神色幾經變幻,最終嘆了口氣,聲音竟變得清朗起來:“公子好眼力!”
他整了整衣襟,姿態頓時多了幾分英氣,不在偽裝:“不知公子找百戲樓所為何事?”
嚴川笑道:“你既曾是百戲樓的人,定然知道一些樓中內幕吧!”
旦煦端起酒杯抿了一口,搖頭道:“公子高看我了,我離開百戲樓已有五年多,那時候不過是個四處賣藝的野班子罷了!”
他放下酒杯,繼續講道:“除了唱戲彈曲、變些戲法雜耍,哪有什么內幕可言?若真要說有什么見不得人的”
旦煦壓低聲音笑道:“也就是賣的那些大力丸,其實就是些壯陽藥罷了!”
嚴川目光微動:“那你可認識烏木為?”
“認識!”旦煦點點頭:“當時和我一樣也是個唱戲的,生得比我好看,只是沒想到現在居然成了樓主,不知道從哪里學了武,還成為了地榜高手!”
“就這些?”嚴川皺眉。
旦煦想了想,有些尷尬道:“好吧好吧!這個烏木為裝成過女子售過屁股”
說到這里,旦煦強調了一句道:“但是我可從來沒有,這是肯定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