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又不能轉身回去,只得硬著頭皮爬上馬上,挨著最外面坐下。
可偏偏許清硯沐浴更衣去了,此時還沒來,馬車里就他們兩個人,就連周圍的空氣都透著那么一絲冷意。
彼此沉默了半晌,忽而就聽楚云淮開了口道:“怎么,現在連哥哥都不叫了嗎?
是誰說如果我留下來,便還是你的哥哥的?”
許盡歡擰著眉,昨日她這么說是給楚云淮臺階下。
畢竟無論是誰求愛被拒,都不可能死皮賴臉地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生。
可偏偏楚云淮他就是這樣的。
以前怎么沒發現這男人的臉皮這么厚。
許盡歡哼了一聲:“不過就是場面話而已,沒想到你竟然還當真了?
我都已經把話說的這么絕情,你還賴著不走,怎么怕我們鎮北侯府棄了你,所以要死皮賴臉地抱緊這顆大樹?”
楚云淮的臉色一沉,他暗暗握緊雙手,強忍著心頭的怒火問:“你非要這么夾槍帶棒地跟我說話嗎?”
許盡歡也不想,可她一想到楚云淮立下的那一紙契約就忍不住的生氣,就想懟他!
她聳了聳肩道:“你要是不愛聽可以不聽。”
楚云淮深吸了一口氣,看來是他失算了!
本以為小丫頭最起碼會給他點好臉色,結果她是一點情面也不留。
這么下去,別說成為眷侶了,早晚得成為冤家。
想想,楚云淮覺得委屈極了,他不過就是喜歡她而已,究竟做錯了什么,要被她這般無情的嘲諷奚落?
他將頭別了過去,心里沉悶得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,喘不過氣。
這時許清硯來了,他掀開簾子頓時就察覺馬車里的氣氛不太對勁。
他輕咳了一聲,矯健地跳上馬車,然后同楚云淮打著招呼:“許兄,昨晚睡得好嗎?”
楚云淮:“……”
這陰陽怪氣幸災樂禍的味道,真是連掩飾都不掩飾了。
他把拳頭捏得咯咯作響,猜想許清硯定是知道了他和歡歡鬧得不歡而散的事情,沒準還在其中添油加醋了。
以前看在他受了委屈的份上,他能忍則忍,但現在他憑什么要忍?
他陰測測地笑了一聲:“很好。”
許清硯突然打了個激靈,只覺得楚云淮笑得真是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