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云淮擰著眉,握著她的肩膀道:“歡歡,你沒有錯,錯的是江承恩,他本就該死。
所以不要再說這樣的話,我的歡歡只是少了一點運氣而已,別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。”
許盡歡吸了吸鼻子,她點了點頭望著楚云淮。
楚云淮安撫好她之后,才站了起來對著許清硯道:“照顧好歡歡。”
他回頭又看了許盡歡一眼,然后朝著她微微一笑,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,隨即便跟著孫景逸走了。
江承恩的尸體也被抬了下去,房間里只有重傷昏迷的林翩翩正在地上躺著。
許清硯走過來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妹妹,就見她一頭扎進了他的懷里,抱著他哭了起來:“哥哥。”
一聲哥哥叫得許清硯的心都要碎了,身為兄長,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妹妹,讓她屢次陷入險境,他也有推卸不了的責任。
只是眼下,不是自責愧疚的時候。
許清硯輕輕拍著她的背,問道:“跟我說說,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許盡歡便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許清硯。
她道:“我本來是想讓青默帶著官府的人來抓江承恩一個現行,坐實他的罪名,可沒想到江承恩竟看穿了我的意圖。
哥哥罵我吧,我知道自己不該以身犯險,
是我不力量力把事情變得如此糟糕,我知道錯了。”
許清硯摸了摸她的頭道:“哪里錯了?你明明就做得很好。
江承恩既然早就在暗中盯上了你,即便你什么都不做,他也是會半路下手,將你給擄走的。”
他不認為自己的妹妹做錯了什么,相反的她很是勇敢。
她沉重冷靜一直都在和江承恩周旋,盡力拖延時間。
她不是依附于他們而生的菟絲花,她也想成為可以獨當一面,可以不用別人庇護,做那勇敢面對風霜雨露的野花。
他為什么要去怪她呢?
“走吧,我們先回家然后再商議對策如何為楚云淮脫罪?”
許清硯不擔心楚云淮,畢竟他是陛下的兒子。
他只是擔心信陽公主,自己的兒子死了,那個瘋女人怕是不會放過他們鎮北侯府。
果不其然。
信陽公主得知自己的兒子死于鎮北侯府的世子手中后,便除了一身華服,身著素鎬跪在了午門外陳情喊冤。
很快鎮北侯府世子殺人的消息就在京城傳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