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吻比剛才更兇,帶著壓抑已久的欲望,舌尖撬開我的齒關。我的手沒辦法推開她,只能仰著頭承受,膝蓋發軟,整個人幾乎掛在她身上。
她的手從后腰滑到脊背,指尖順著脊椎一節節往上按,像在解剖課上確認骨骼位置。
“虞棠……”我喘著氣叫她,“放開我。”
她低笑了一聲,牙齒磨著我的下唇:“求我。”
我耳根燒得通紅:“……求你。”
她終于手,卻轉瞬間把我按在解剖臺上。金屬的涼意透過皮膚,我瑟縮了一下,她卻俯身咬住我的鎖骨。
“疼……”我小聲抗議。
“撒謊。”她指尖撫過我鎖骨上的牙印,“你明明喜歡。”
我羞恥得想躲,卻被她扣住腰。
“這一個月……”她貼著我的唇呢喃,“你每次撩我的時候,知道我多想這樣對你嗎?”
我心臟狂跳,指尖發麻。
“那……那你為什么裝得那么冷淡?”
她沉默了一下,忽然把頭埋進我的頸窩。
“因為害怕。”她聲音悶悶的,“怕你只是一時興起,怕你發現我其實……沒那么游刃有余。”
我愣住了。
原來高嶺之花也會害怕。
我掙開她的手,捧住她的臉。月光下,她的眼睛濕漉漉的,像融化的冰。
“虞棠。”我認真叫她,“我喜歡你,從第一天開始。”
她睫毛顫了顫,喉結滾動。
“我知道。”她低聲說,“不然你以為,我為什么設三十天?而不是三百天,三前天。”
我心臟軟成一團,湊上去吻她。
這次她沒再兇,吻得很輕,像在確認什么珍寶。
我的手滑進她的白大褂——
“等、等等……”她突然按住我的手,呼吸不穩,“這里不行。”
“為什么?”我委屈地看她,“都忍了三十天了。”
她無奈地嘆氣,額頭抵著我的:“標本柜后面有監控。”
我僵住了。
“那我們去哪?”
她直起身,拉著我的手往外走。月光下,她的耳尖紅得滴血。
“我家。”
0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