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若楹性格溫柔,雖說是被云初當做眼珠子養的程度,但是云初也沒少下這些禮儀。
自小,謝若楹出門在外,即便只是小聚會,也是被人人夸贊的,更何況是在皇宮。
這其中,怕是有蹊蹺。
謝若棠叫住說完就要離開的謝清榆,
“父親。”
謝清榆不解回頭,謝若棠看向阿眠,道:
“父親即便是放心將謝若楹完全交給我,我也不敢就這么應了,否則若是謝若楹醒了,將事情賴在我的身上,我豈不是說不明白?
眠叔是您的心腹,除了您誰也不效忠,不如就讓眠叔跟著我。”
謝清榆輕咳一聲,想要掩飾自己的尷尬,
“父親不曾不信你……”
“多年前,我和謝若楹因為一塊兒被吃掉的桂花糕被母親質問,結果不管怎么問,最后,母親也都認定了是我。
若非當時有下人看見是謝若楹拿走了桂花糕,只怕是我就要背負一輩子的罵名。
那樣百口莫辯的感覺,我再也不想經歷了。”
那一次是真的讓謝若棠感受到了絕望,也是對顧知舟心動的緣由。
因為云初不信自己,說是問兩人,話里話外都是在指責她。
她一氣之下跑出了太傅府,在外面閑逛,難過地在角落哭鼻子。
那個時候,一個漂亮的小男孩兒,和一個熱氣騰騰的大包子,就足以讓她覺得那就是好,她要一輩子緊緊抓住。
如此說來,其實自己跟顧知舟的孽緣,還是云初做的牽引。
謝清榆顯然也是想起了這件事,他想大度表示自己相信謝若棠,可謝若棠卻再次重復了一遍。
一邊追出來的沈臨璟挑眉道:
“謝太傅,還是答應吧。
否則到時候謝二小姐只是掉掉眼淚,又說什么是謝大小姐的錯,那豈不是壞了本王未來王妃的名聲?”
謝清榆一哽,只能夠跟阿眠簡單交代了兩句。
等到謝清榆走了,謝若棠這才看向沈臨璟,
“你剛剛讓既白去后殿做什么,那可是女子換衣服的地方,你就不怕我叫流氓?”
“你不叫流氓,你叫謝若棠。”
沈臨璟沒個正經的插科打諢,得了謝若棠一記嗔怪,頓時嘿嘿一笑,
“我這不是擔心你嗎?
又想起來你說過不許我插手,我不敢去,只能讓既白過去看看,真要是有什么意外,興許能夠幫上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