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顧知舟就走了進來。
謝若楹也顧不得什么男女大防,帶著哭腔叫了一聲知舟哥哥,就沖進了顧知舟的懷中緊緊抱住他。
顧知舟沒想到謝若楹會這么一出,頓時渾身都僵硬住了。
不知道為何,他下意識地看向了坐在前面的謝若棠,心中竟無端生出幾分心虛。
可謝若棠也只是靜靜地用手拖著下巴,如黑珍珠一般的眼中看不出半分情緒,莫名叫他生出一股惱怒。
像是為了報復,顧知舟也回抱住了謝若楹,低聲道:
“門房說看見了謝家馬車,慕小姐是你好友,我想,應當是你來探望。
雖然我來于理不合,但,我知曉你心中惶恐,即便是來陪陪你也是好的。”
說完,他的目光再次忍不住看向謝若棠。
可謝若棠像是看穿了他的手段一般,眼中浮現出了譏誚,讓他抱著謝若楹的手一僵。
謝若楹沒有注意到顧知舟的小動作,只是嗚咽道:
“這件事兒本就關系著婉晴的清白,不該大肆宣揚。
可、可姐姐竟然去請了京兆尹!
若是這件事鬧大了,不就是逼著婉晴去死嗎?”
“這話你可是說錯了。”
謝若棠淡淡地插了個嘴,
“即便我今日沒有讓人去請京兆尹大人,這件事兒也已經大肆宣揚的不能再宣揚了。
既然都已經如此了,弄清楚才是首要的。
否則,壞她一人名聲也就罷了,壞了我跟皇后娘娘的,你們可擔當得起?”
到底是自小被銀子和愛滋養長大的嬌縱姑娘,再加上上一世做過那么多年的主母,謝若棠此刻的氣勢真叫幾人都變了臉色。
“謝大小姐。”
顧知舟松開謝若楹,眼中隱隱流轉著怒意,擲地有聲道:
“這件事好似還輪不到你插手,你從太傅府跑到尚書府,到底是什么居心?!”
謝若棠說過的話已經不想再重復了,更何況面前的人是顧知舟。
她眼皮子也沒掀一下,顧知舟眼中怒意更甚,上前一步拔高了聲音,
“嬌縱至少有個度吧,難不成,你是真要害死慕夫人一家才甘心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