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多人面前,顧公子竟然都還能說出那樣的話,奴婢從前真是瞎了眼,竟然還覺得他好。”
謝若棠瞇了瞇眸子,道:
“冰山一角罷了。
他只是覺得,我心中有他,所以才想著拿捏我罷了。”
言罷,謝若棠唇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,
“平昌侯府還未明說這九萬兩是什么時候給呢,咱們是不是也該去要要賬了?”
雀兒眼睛一亮,
“奴婢覺得可行!”
既然是要飯,那就老老實實的要了得了。
站著要飯也就罷了,還非得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,反過來罵給飯的人。
這樣做,那誰都別想好過!
謝若棠本就不是什么規(guī)矩的人,當(dāng)即就要讓雀兒去找一些身強體壯的小廝,準(zhǔn)備一起去平昌侯府“逼債”。
可剛站起來,就聽見一疊聲的“夫人留步”,隨即,她屋子里的琉璃珠簾被一把撥開,發(fā)出清脆的撞擊聲。
云初一臉慍色,眼中是隱藏不住的怒火,
“今日你在外面做什么了?”
來興師問罪了。
謝若棠看了一眼跟在后面沒攔住的小丫鬟,很快收回了目光,
“不過是逛逛街罷了,母親如今是連這個也要管了嗎?”
“逛街?”
云初怒極反笑,
“你今日在珍寶閣羞辱知舟與芷涵,這事兒你是想不認(rèn)了?”
“母親這話可就錯了。”
謝若棠慢條斯理道:
“我在珍寶閣說的,也都是一些實話罷了。
這些年顧小姐從我這兒拿走的東西,有我點頭同意的,也有我不知情,她強拿的。
顧公子從我這兒占的東西也不少,如今既然都有了各自歸宿,自然是要劃清楚界限才是。
我要他們將東西還給我,難道有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