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鼻尖撞上堅硬的胸膛,疼得她眼淚在眼眶里打轉。
“你……”沈桃桃揉著鼻子抬起頭,和謝云景四面相對。他的眼睛里此刻哪里還有半分專注圖紙的沉靜,只有無盡的笑意,還有獵人捕獲獵物的得意。
沈桃桃才反應過來,她上當了!
“謝云景,你故意的,”沈桃桃氣得小臉通紅,掄起小拳頭,不管不顧地就往他硬邦邦的胸口捶去,“嚇死我了,你放開我,快放開。”
謝云景任由她的小拳頭砸在胸口,那點力道對他來說如同撓癢癢。
他非但沒松手,反而收緊了手臂,將她更緊地箍在懷里。他低下頭,下巴親昵地抵在她光潔的額頭上,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發頂。
“呵……”一聲低沉而愉悅的笑聲,從他胸腔里震蕩出來,震得沈桃桃的心也跟著顫了顫。
“你什么時候發現我的?”沈桃桃掙扎不開,只能氣鼓鼓地偏過頭瞪著他。
謝云景眼睛里的笑意更濃,他也微微側頭,薄唇幾乎貼著她的耳廓,聲音里藏著撩人的熱氣:“門外,十步遠。”
“十步?”沈桃桃難以置信,說男人是大狗子是有道理的,這耳朵的靈敏度,最起碼和狗是一個等級的,“你也太厲害了吧……”
話一出口,她瞬間想起,謝云景是誰?北境戰神,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殺神。
常年習武,耳力目力遠超常人,別說十步,恐怕五十米開外,她就已經被發現了。
她腦海里猛地閃過剛到寧古塔驛站時,自己氣鼓鼓地小聲嘀咕“冰原孤狼”的畫面,當時……他也聽到了,但卻沒為難她們一家。
一切恍惚如昨,可那時她冷得要死,現在,她被他抱在懷里,熱得受不了。
沈桃桃臉頰微燙,她用力推了推謝云景的胸膛:“放……放開,說正事呢。”
紋絲不動。
謝云景把她牢牢鎖在懷里。索性整張臉埋在她的頸間,貪婪地嗅著她的味道。
那味道讓他緊繃的神經奇異地放松下來。
他閉上眼睛,嗓音里是慵懶的貪戀:“就這么說,我能聽見。”
“你,”沈桃桃氣結,這些男人,都是怎么回事,是春天了么,集體發情啦?
謝云景耍起無賴來簡直爐火純青。
她被勒得快要喘不上氣了,眼睛一轉,小手悄悄滑到他勁瘦的腰側,屈起手指,用盡力氣一掐。
“嘶……”謝云景想不到沈桃桃這么舍得下手,腰側傳來的疼痛打斷了他的美好旖旎,氣得他想要揍她屁股,箍著她的手臂下意識地松了半分。
“謀殺親夫啊,”他還是沒舍得,只敢弱弱地抱怨一句,聲音里還夾著寵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