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?”
葉飛低聲重復(fù)著這兩個字,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堵了一下。
這老頭到底站在哪一邊?
看阿木一臉認真的樣子,不像是撒謊,可老陳要是真跟孫鶴堂一伙的,又何必繞這么大一個圈子?
阿木見他半天沒說話,小聲叫了一句。
“哥哥?”
葉飛回過神,硬是將心里的疑惑給壓了下去。
“沒事,我先帶你去找人吧。”
不管老陳打的什么主意,找到趙青山總能問出點線索。
至少阿木的爹是趙青山的同門,憑著這塊玉佩,對方總不至于什么都不說。
兩人一路往趙青山的小酒館走,阿木攥著懷里的布包,腳步越來越快,眼里透著期待。
快到小酒館門口的時候,阿木卻突然停下腳步,指著斜對面的巷子。
“我前幾天好像路過這里了,看到了剛才那個人,他好像在等什么人。”
葉飛順著阿木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,那是條窄窄的死胡同,墻角堆著些破爛。
看著不起眼,卻是監(jiān)視酒館的好地方。
看來孫鶴堂不僅跟老陳有牽扯,連趙青山的酒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。
葉飛拍了拍阿木的肩膀,推開了消酒館的木門。
“進去吧。”
鈴鐺叮鈴響了一聲,趙青山看到他們進來,臉上露出慣常的淺淡笑意。
只是當趙青山目光落在阿木身上的時候,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。
而阿木看到趙青山之后,眼睛瞬間亮了,趕緊往前跑了兩步,從懷里掏出那塊碎玉和泛黃的照片舉到趙青山面前。
“您是趙師叔嗎?我是阿木,我爹是青木!”
趙青山接過照片和碎玉,眼神慢慢沉了下去,像是被勾起了什么往事。
過了好一會兒,趙青山才抬頭看向阿木,似乎猜到了什么,聲音都有點略顯沙啞。
“你爹他……他還好嗎?”
阿木的眼圈一下又紅了,搖了搖頭,哽咽地說道:“我……我爹他,死了。”
趙青山握眼底翻涌著復(fù)雜的情緒,有痛惜,有憤怒,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