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片刻,額角就已經滲出細密的冷汗。
果然是這樣。
她所謂的修復,根本就是將物品上的所有損傷,原封不動地轉移到我的身上!
“瑤瑤,你的臉色很難看。”
沈聿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他遞過來一杯水,體貼地扶住了我的肩膀。
他的觸碰讓我感到一陣惡寒,我幾乎要控制不住地甩開他。
“別鬧。”他壓低聲音道。
我抬起頭,對上他關切的眉眼,只覺得無比諷刺。
短短幾分鐘后,隔間的門開了。
林晚晚捧著那幅屏風走出來,臉色雖然有些蒼白,但眼里的得意卻怎么也藏不住。
眾人發出一陣驚呼。
那幅因為受潮而布滿霉點、絲線斷裂的繡畫,此刻竟煥然一新。
甚至比我母親在世時還要鮮亮奪目。
“天啊!這這簡直是神乎其技!”
“太不可思議了!這真的是修復出來的嗎?”
二叔公和姑母更是看得嘖嘖稱奇,看向林晚晚的表情充滿了贊許。
在一片贊美聲中,我手臂上的灼痛感漸漸消退,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鉆心的奇癢。
我挽起袖子,只見光潔的手臂上,不知何時竟憑空出現了一片片紅色的疹子。
密密麻麻,看上去觸目驚心。
我知道,這是屏風上積攢了十幾年的塵螨和霉菌,全都轉移到了我的身上。
我放下袖子,遮住那片狼藉,也遮住了所有的情緒。
等眾人散去后,我獨自回到房間。
拿出手機,撥通了一個號碼。
“喂,是我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富商閨蜜輕快的聲音:“怎么了我的大小姐,想起我來了?”
我沒有心情和她開玩笑,直截了當地開口。
“幫我個忙。”
“我要在林晚晚的下一個修復訂單里,裝一個針孔攝像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