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隨著凌皓的開口,場中的那些大儒和名家便一個個開始點評。
首當其沖的,便是剛才那位擠開人群,老淚縱橫的大儒,他直接道:
“六殿下的這首詩可謂戰場詩之絕巔,老夫認為此詩當為第一。”
“非也!”
可他話音剛落,一名詩壇名家便冷笑一聲,道:“黃沙百戰穿金甲,此句太過浮夸,沙子怎么可能磨穿黃金甲?這等臆想之物,何來第一?理當由二殿下獲得第一。”
“不錯!老夫也以為應該是二殿下的那首詩為第一。”
“男兒若遂封侯志,不護山河誓不還,好男兒讀書立志,哪個不為封侯拜相?我大景兒郎,又哪個不愿守護山河?”
“六殿下的詩更顯氣勢和真性情,理應第一。”
“……”
這些大儒和詩壇名家就好似約好了似的,在這一刻紛紛對凌尊的詩作贊不絕口。
各種阿諛奉承之詞,不要錢似地撲面而來,就連那些本來想要投靠凌尊的儒生們聽了,都有些臉紅耳臊。
“無恥!簡直無恥之尤!”
突然,一聲怒喝傳來,卻是慕山河勃然大怒,指著那些大儒和名家的鼻子就是一通臭罵:
“愧你們還自詡大儒,自詡名家,卻竟敢當著陛下的面睜眼說瞎話?”
“兩位皇子的詩都可謂優秀,可若要說名傳千古,唯有六殿下的那首詩才有資格。”
“你們如此集體指鹿為馬,到底是何居心?”
慕山河向來剛直,這也是為什么他不愿意接受凌尊招攬的原因。
可眼下是詩會,俗話說文無第一,武無第二,只要這些大儒、名家足夠不要臉,任你慕山河說破天去,那也是凌尊獲勝。
“陛下,此局點評有失公允混,老臣懇請陛下圣裁。”
慕山河對著景帝行禮道。
景帝眉頭皺了起來,凌風雖然今日讓他頗為欣喜,但凌尊畢竟一直都是他比較看好的皇子。
這手心手背都是肉,他一時也難以抉擇。
“父皇,既然此局有人認為不公,那兒臣愿意和六弟再比一局。”
凌尊見景帝猶豫,便立刻開口道。
“不要,寫詩好煩,頭好痛,我不想寫了。”
凌風搖頭拒絕,用的卻不是自己已經勝出的理由,這讓趙星遙三女越發地氣惱不已。
“除非二哥你把軍器監交給我,不然你就是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