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他指著盧鴻升的鼻子,就是一頓訓斥:
“你的犬子開口閉口污蔑本殿下玷污了慕云昭的清白,這是什么意思?污蔑皇族,那是死罪。”
“你的犬子”這四個字一出,不少人便忍不住想笑,犬子只有父親稱呼兒子時才有的自謙說法。
這凌風擺明是著在占盧鴻升的便宜,還讓人挑不出理來。
“裝瘋賣傻,胡攪蠻纏,看似莽撞,實則有的放矢!”
“六殿下,你果然深藏不露。”
眾人竊笑的時候,唯有慕云昭神色冷靜,正在洞察一切。
“你不是想去我父皇那兒告狀嗎?來,咱們一起去,誰要不去,誰特么的就是孫子。”
凌風突然混不吝起來,頓時就震住了盧鴻升。
說到底,盧鵬有錯在先,就算凌風報復的手段有些太過,但以凌風皇子的身份,再加上憨子的官黃,景帝必然不會過多苛責。
反倒是盧鵬,很有可能因此觸怒景帝,就算是被奪去功名都是大有可能。
畢竟你盧鴻升會為兒子出頭,難道我景帝就不會?
那我的面子往哪兒放?
想到這些,盧鴻升一下驚出一身冷汗。
可凌風卻不給他反悔的機會,上前一把抓住盧鴻升的手腕,生拉硬拽的就要帶他去告御狀。
盧鴻升欲哭無淚,忙不迭地朝著慕山河眼神求救。
慕山河自然不希望事情鬧大,便趕緊上前勸阻道:“殿下,稍安勿躁!”
“盧鵬和文正等人,皆是為了年輕一輩的翹楚,他們或許有失禮的地方,但也都是為了大景朝廷著想,還請殿下見諒。”
“咱們不如這樣,我與諸位大臣正在商議一些朝政,你們雙方便各自提出自己的策論。”
“若是六殿下贏了,那今日之事便一筆揭過,誰也不可再追究。”
“同理,若是六殿下輸了,那盧尚書盡管去告御狀,老夫自會給你做證。”
慕山河此話一出,凌風倒不覺得什么,盧鴻升頓時就來了底氣。
如果說剛才凌風拉著他去告御狀,他會心虛,那么有了慕山河的支持,他可就絲毫不怕了。
“好,我等便依首輔大人所言。”
盧鴻升假意勉強地答應下來。
“諸位先去后面洗洗,換身衣服,等會再開始策論吧。”
慕山河略感頭痛地搖了搖頭,然后又吩咐下人趕緊收拾場地,驅散臭味。
等到好一通忙活下來,已經是半個多時辰之后了。
“你真有把握能夠贏得了慕文正和盧鵬等人?你可知道,他們兩人都被譽為京都三大才子之一,可不是泛泛之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