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源是知道實情的,因此比其他人都淡定得多。
“你你你!”
外祖父指著沈言昭和沈相臣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。
“相臣是夫君副將的孩子,當初副將為了救他被亂箭穿心而死,他的妻子殉了情,臨死前特意托孤于他。”
外祖父聽了沈母的解釋,剛剛那一肚子火氣仿佛被一桶冰水澆滅了一樣。
“盡管如此,但他們明面上還是兄妹,我是萬萬不會同意的。”
外祖父直搖頭。
沈相臣見自己的身世被眾人知曉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。
他腦子里倒是在想外祖父說的話,若是他與沈言昭明面上不是兄妹了,那他是不是就有機會了。
沈言昭心中的天平發生了微妙的傾斜。
在經歷過與江峰在一起磋磨的日子后,她突然臆想起來和沈相臣在一起的日子,雖然她至今對沈相臣的情感還是歸列到親情那一欄,但愛情也在皇帝賜婚的事件中悄然混了進來。
這一頓飯她吃得不算難過,因為每一位家人都在盡力為她思考,逗她開心,讓她覺得她時時刻刻都可以依靠這些人。
等晚上回了屋子,她難以入眠。
讓春辭將沈相臣回家后給她送的東西全都抬了出來,她一個個翻看,碰上合乎心意的更是拿出來擺在屋中。
子時之后她才勉強有了睡意。
而尚書府內,原先沈言昭還在時的梅姨娘和蘭姨娘聽到了消息,紛紛拿出渾身解數纏著江峰。
雖然在朝上表現癡情的江峰難抵二位姨娘的誘惑,廝混了一整晚。
第二日上朝時還強調自己臉上的憔悴四因為興奮得睡不著。
皇帝因此還嘉獎了他一番。
沈言昭是下朝時進的宮門,幸而女眷與朝臣走的不是同一個門,因此沒有碰上。
沈相臣知道今日她會進宮,讓車馬駕著馬車直接來到門外等候。
“昭昭,這狗皇帝犯了什么病,怎會同意這種賜婚!”
季安瀾被氣得在屋里走來走去,口中還不停地咒罵著皇帝。
桌上的小人書不知何時已經換成了一本兵書。
沈言昭看她走來走去不消停的樣子,拿過那本兵書看了起來,書上還有季安瀾自己的批注。
“之前給你的佛陀子還有嗎,分給我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