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承淵蹲在她面前,心痛得像是在滴血。
蘇苒苒睥睨的看著床前的男人。
見他卑微地蹲著,仰視她,完全沒了在外人面前時高傲的姿態。
有時候她覺得這個男人挺有種,隨時隨地能屈能伸。
但是他這么做的意義何在?
蘇苒苒冷笑,“我做什么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吧?厲承淵,能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嗎?”
厲承淵望著她,眼眸有些濕了,喉嚨艱難地哽咽著,聲音都變得很啞。
“你說,你要我怎么做你才會滿意,明明親口說過原諒我了,那為什么對我又像對敵人一樣呢?”
他真覺得這個女人的心,像是石頭做的一樣,又冷又硬。
他為她傷了那么多次,幾次都差點死掉。
為什么她還是要揪著以前的事不放。
為什么就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。
蘇苒苒很煩,大清早的又被膈應。
她看著厲承淵,不耐煩道:
“原諒你,就得跟你好嗎?厲承淵,幾十歲的人了,我們倆除了孩子根本就沒任何關系,合作就好好合作,你又擱這兒跟我表演什么情深,不覺得惡心嗎?”
他要像個男人一樣,紳士地跟她好好交談,工作是工作,生活是生活。
她或許會給他一點好臉色。
但是現在他這種行為算什么。
整得像是來抓奸的一樣,只會讓她心里更反感。
“我惡心?”
厲承淵有被傷到,心尖兒扯著一陣陣的疼。
看著苒苒的目光,也變得黯然憂傷,像是進了沙子。
“是不是只有我死了,永遠消失在你的世界里,你才會覺得暢快,才會覺得是解脫?”
蘇苒苒目光閃爍了下,不想跟他爭辯下去,催促道:
“你走吧,大早上的能不能別影響別人的心情。”
“好,我走。”
厲承淵起身來,目光哀怨地剜著她。
“蘇苒苒你給我聽著,我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,這輩子你都見不到我了,我會永遠離開你,離開這個世界,以后,你自己照顧好孩子們。”